镇魂司兄弟四人坐在小黑屋里彼此搓背,许新正将自己在砍杀行屍的过程中晋升七品的事情与哥哥们说了。
三位哥哥听完都沉默了,这小子距离上次晋升好像才半个月不到吧?
天赋真有这般逆天?
“嗷呜~三哥你轻点儿,疼!”
许新正惨叫一声,韩烁气愤地用力搓背,皮都差点儿给他搓下来。
“这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唉~怎么同样是砍行屍,我就没突破呢?”韩烁摇摇头,又狠狠地搓他的背。
箫尧也点点头,说道:“那文公子的琴声的确有些特别,在南郊砍杀行屍时我也隐约感觉到桎梏松动了,可惜天赋不如老四,最后还是没能晋升。没想到老四后来居上,成了我们仨当中最早晋升七品的。”
宋泽拍拍许新正的手臂,让他搓背的时候用点力气,一边也与他们仨讲道:“武夫一系原本就是脱胎於军武,功法武技根本上都是为了战争厮杀而创造的。因此,战场才是武夫的修炼场!”
“文公子的琴声玄妙,确实有可能临门一脚送我们突破境界,但最主要的原因肯定还是当时周围数百只行屍的围攻,营造出了背水一战的沙场氛围!”
宋泽这话似在有意无意地提醒许新正,让他不要把文余墨的琴声看得太过重要。
许新正点点头,宋泽这话确实有道理。仔细回想,当时他确实是因为赶着要守防线,全身心投入战斗,满脑子只想着要更快一些,然后才突破的。
“你们有注意西北铁骑的那帮汉子吗?”宋泽又问道。
“嗯,嚣张得很!我在城楼上的时候,好几个瞪着眼瞅我。”韩烁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宋泽却教训道:“那才是真正的武夫,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实力,人家根本没瞪你,只是你自个儿虚,这般认为罢了!”
韩烁撇撇嘴,不服气地用力搓许新正的背,疼得他又一阵嗷嗷叫。
“大哥你能看出那些人的实力吗?”箫尧问道。
宋泽说道:“看那精气神,应该都是入品的武夫,至少也有九品的修为。”
“全部入品?”
“嗯。”
“嘶~有些过於离谱了。京营不过三四成的士兵入品,精锐一些的营帐也不会超过六成,大多数人还是卡在九品之下不入流。我估摸着那西北铁骑得有两三万人吧?全员都是入品的武夫,边军哪来的钱能养得起呀?”箫尧满脸的不可置信。
“上过战场的军队都是这般,战场厮杀,不入品的武夫很难活下来,想活命就得逼着自己晋升!那种压力,是我们在太平盛世很难感受到的。”宋泽说着,竟然有些向往。
许新正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优胜劣汰,虽然残酷,但确实能够快速筛选出一支劲旅。
宋泽又小声与他们说道:“现在大淮风起云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几日太平可过!将来若战事一起,虽生灵涂炭,却也是你我兄弟四人的机遇!武夫的一切,就该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干出来!”
三个弟弟沉默不语,这话说得不假,但武夫也不都是战争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