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禅师?”
庆元知府颔首道:“法真禅师乃是位二品禅师,受金佛寺委派镇守庆元府府城的,本府闲暇时候也会去找他请教佛法,确实是位得道高僧,若能得其亲自开光的护身符,必定能让令堂满意欣喜。”
许新正满脸欢喜道:“如此还请府尊大人代为引荐!”
庆元知府却摆手道:“法真禅师平日繁忙,即便是本府也很难有幸见他一面,此事……哎呀不好办呐。”
许新正见他这表情,哪里是不好办?分明是要加钱才肯办!
“府尊大人,您直接报个价吧。”许新正像个待宰的羔羊。
庆元知府笑着摇摇头,心里着实嫌弃这些不懂规矩的土财主,接着又说道:“梁公子,你去金佛寺都不能见到的高僧,在金佛寺之外又岂能容易见到?便是本府也很难替你引荐,这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高僧不喜被人叨扰。不过你若是想求护身符,本府倒是可以替你跑一趟。不过这求护身符的费用嘛……”
许新正暗自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骂道:你丫的是真的贪呐?也学四海商会中间商赚差价吗?
而且四海商会垄断的忘忧草好歹是真货,这庆元知府代求的护身符……鬼知道是不是法真禅师亲自开光的!
但事已至此,许新正也只能硬着头皮笑道:“费用好说。”
庆元知府笑盈盈地竖起三根手指。
“三千两?”许新正试着报价。
庆元知府闻言心中便对他的荷包有了计较,点点头:“三千两……黄金。”
“咳咳咳……”许新正喝茶都呛着了,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只是一枚护身符,竟要这么贵吗?”
庆元知府听他这么讲,脸色便有些嫌弃了:“这可是二品禅师开过光的护身符,若非本府与法真禅师有些交情,你上哪儿求去?哎呀,这三千两黄金还是给法真禅师的供奉,本府替你跑一趟却是分文未取呢!”
“……”许新正。
“怎么?梁公子囊中羞涩?”庆元知府故意嘲讽道。
许新正也故意上套,死要面子道:“嘁,不过是三千两黄金罢了,若能讨得家母欢心,便是三万两黄金我也能拿的出来!”
庆元知府笑而不语,并没有趁机抬价。这三千两黄金,是他根据许新正的衣着档次和前面交谈时泄露的信息给出的最高报价, 甚至还留了二千两黄金的砍价空间。
他看得出来三千两黄金对於此子而言已经有些困难了,再抬价也薅不到什么东西。
此子初次来江南采购忘忧草,哪怕他家里真的很有钱也不能带太多的。
“如此,梁公子可确定要与法真禅师求护身符?”庆元知府笑问道。
许新正犹豫片刻,颔首道:“三千两黄金,我要了!有劳府尊大人了!不过三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还请府尊大人稍等,我回客栈取,明日再来拜访!”
庆元知府闻言不由挑眉再打量他两眼,显然是有些怀疑的。
三千两黄金买一块护身符?当真掏的出来?
许新正却将折扇一摇,一脸纨絝子弟模样:“反正这忘忧草的生意也做不成了,那便将货款拿来买护身符吧,回去讨好了家母,也能免家父一顿责罚。”
“……”庆元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