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知道友军很废物,但谁也没想到他们连最简单的通风报信都做不到。还好昂山匪军嚣张得意没有连夜突袭攻城,否则今早京师恐怕都被攻陷了!
“昂山匪军有多少人马?”薛闵兮问道。
京营统领看向西北铁骑统领。
西北铁骑几位统领对视一眼,也都摇头,其中一位年长的汇报道:“哨骑回报,其军阵隐匿在红雾之中,神秘莫测。有哨骑冒险潜入探查,一去不回。”
“红雾?”
薛闵兮想起了李善言留下的《白河口杀贼图》,入画后第一眼看见的也是黑雾,透过黑雾然后才能看见敌军,与今日来犯的昂山匪军如出一辙。
想来当年李善言看到的也是红雾,只不过画在水墨画中呈现出黑色。
“不过我看那红雾笼罩的范围,推测敌军应该在两万到五万人不等,最多不会超过五万人。”老将接着禀报道。
“可有发现毒瘴?”薛闵兮又问道。
“并未发现毒瘴。”
薛闵兮沉吟片刻,下令道:“在公主府设临时中军大帐,在西北铁骑北大营设副帐备用,统管京师防卫,即刻起军情直送两大帐。”
“着西北两大京营入城守备;着东南两大营据守营寨,互为犄角;中大营留守外城候命。着西北铁骑东大营於东北城郊集结备战,守备北大营。”
“即刻起京师戒严,城中百姓商户闭门不得外出,朝中官员居家候命,战时不得聚首,着镇魂司、五城兵马司上街巡查防范敌军奸细!”
“宣文余墨公子觐见,宣苗国师、辅国公觐见。”
“喏!”
“陛下,大军后勤由何人统筹?”守在一侧的魏公公没听她提到首辅文向高,便开口提醒一句。
即便是在战时,也是需要文官的,不能全部都关在家里。
薛闵兮看了他一眼,淡然答道:“由文余墨统筹后勤,顺天府尹辅之,差遣此前赈灾学生接手战时后勤。”
“喏!”魏公公答应下了。
薛闵兮这是不信任朝臣了,早在之前赈灾时她就抽调了一批学生取代了朝中官员,负责此事的就是文余墨。
如今遇到战事, 这批人正好又能顶上去负责军队后勤。
首辅文向高在朝中地位太高了,而且站队太子党,薛闵兮登基后便在逐步削弱他的影响力。
文余墨虽然是文向高的儿子,但父子二人的政见并不一致,立场也不一样。文余墨并不怎么看好那个年仅七岁的皇太子,甚至他都不想当官,他只想在白鹭书院搞好学术,若不是这段时间薛闵兮手里缺人,他根本就不会进京。
但他终究是文向高的嫡子,现在用他来取代文向高,也不至於让这位两朝元老心寒,文官们也不好借此闹事。
随着薛闵兮军令下达,各部也纷纷动员起来。
镇魂司与五城兵马司上街驱赶百姓回家,勒令商户闭门,清空街面,城内的混乱局面暂时平息下来,但战争的恐惧仍在悄然蔓延。
京师已经一百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
即便是当年昂山匪军来犯也仅在白河口而已,并没有开到京师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