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咻——”
一支箭忽然从天边飞了过来,直挺挺地射穿了城楼木柱,扎入地砖,吓得周围守城士兵纷纷躲避。
这飞箭是从昂山人营帐射来的,距离城门十里开外。
这个距离连床弩都射不过来,可见其手段。
守城的小将上去将箭拔出来,才发现箭头中空藏着一卷纸条,写着“我军明日辰时攻取朝阳门,不降者皆戮!”
好嚣张!
但那小将却被吓得双腿直哆嗦,赶紧带着纸条去禀报上司。
飞箭与纸条随后被送到了薛闵兮案桌上,看的薛闵兮怒拍桌子三下,直骂贼军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文余墨提醒道:“陛下,昂山匪军今日平旦就已经抵达城郊,却冲冲未有动作,拖至天亮才自点狼烟示警,而今又飞书直言攻城时间与攻城目标,着实反常!”
众将领也纷纷点头称是。
哪有人这么打仗的?
我打到你家门口了,你还不知道,但我不偷袭,我主动告诉你我已经打过来了,再主动告诉你明天上午在哪儿揍你。
这得多讲武德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贼人既然连夜突袭白河口,大军直杀京师,若它们真讲武德,白河口时怎不宣战?”某将领附和道。
众人纷纷赞同。
在场很多都是西北铁骑的人,打了半辈子仗,哪怕敌军表现得再骄傲再轻敌,他们也不敢当真。
兵者诡道也!谁当真谁就输了。
薛闵兮颔首道:“昂山匪军表现得如此嚣张,如此得意忘形,莫不是要麻痹我军,再伺机偷袭?”
一侧老将补充道:“也可能是要扰乱我军阵脚,恐吓城中百姓,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此那昂山匪军却是低看吾等了!我西北铁骑个个是爷们,哪个是贪生怕死的?岂能被它一纸小条就吓得投降?”
“冯将军说得对!入他娘的!要战便战!”
“昂山老娘也长得跟鬼似的, 你敢入?”
“老邪连母猪都敢入,有什么不敢……”
“入你娘的,老子何时入过母猪?”
“哈哈哈……”
几个将领说着说着又开始满口粗鄙之语了。
文余墨蹙眉鄙夷,薛闵兮倒是习惯了,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们便停下了。
“不管怎样,既然昂山匪军直言明日辰时要攻城,我军还要严加防范才是。”
“陛下,昂山匪军真的会在明日辰时进攻朝阳门吗?”文余墨提醒道。
众将领对视一眼,脸色凝重。
“此乃磨人之策也!”有老将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