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已经感受到了陈道长释放出来的威压,默不作声地释放了自己的威压。
三品术师的压迫感顿时笼罩在雅间所有人头顶,个个心闷发慌。
陈道长深呼吸一口气,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说道:“许大人,张师叔,大家都是道门中人,何必如此为难我七星门?张师叔,七星门可是奉南山剑宗为宗主,亦是正道联盟……”
许新正打断了他的话:“陈道长,你莫扯这些没用的,九州有九州的规矩,世俗归世俗,方外归方外。七星门有道田供奉,有香火供奉,衣食无忧,不好好呆在山上修炼非要来世俗掺和这些腌臢营生本就坏了规矩。你若不服,可去与三大宗门告状!但你若要仗着修为横加干涉世俗事务,莫怪我执法无情!”
陈道长无言以对,恼火地甩袖起身便走。
“站住!”许新正忽然喊道。
陈道长眉头紧锁,回头看向他。
许新正淡然笑道:“陈青玄,本官查到你犯有拐卖妇女、逼良为娼、杀人越货等十八项罪名,予以逮捕候审,你走不了了。”
陈道长冷笑道:“许大人无凭无据怎的血口喷人?”
许新正笑道:“我能下令抓你,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等到公审你便知道了。”
陈道长看了眼张清风,又道:“许大人,方才你可是说了,九州的规矩,世俗归世俗,方外归方外,你恐怕无权逮捕贫道!”
许新正摇头道:“你在世俗犯的罪,自当归世俗管。七星门并非三大宗门,没有豁免权!”
陈道长攥紧了拳头,忽然身形一闪便往外逃。
几乎同时,张清风御剑从众人眼前掠过,紧接破门追出。
许新正取他酒杯为之斟酒,酒杯方满八成,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便人从门外丢了进来,正是方才试图逃离的陈道人。
他本抱有侥幸觉得许新正不敢动手,毕竟南山剑宗元气大伤,此地又是七星门的地盘,他有恃无恐。
却没想到,许新正早有杀心!
张清风回到雅间内,身上滴血不沾,漠然迈过地上的人头,接过许新正递来的米酒坐回座位上自酌。
血腥味在雅间里弥漫,赴宴的客人们已经被吓坏了,几个胆小的甚至裤裆湿润。
许新正举杯敬酒道:“此贼畏罪潜逃已经伏诛,诸位莫慌,与我共饮此酒,往后府城诸多事宜, 还要仰仗诸位多多配合!”
众人赶忙举杯回敬:“敢不从命!”
一杯酒下肚,不多时,忽然有人肠如刀绞,随即七窍出血毒发身亡。
剩余还活着的脸色吓得更加惨白,这都听话了怎么还要死人啊!
许新正惊呼道:“哎呀,酒里有毒!这陈道人当真可恶,居然在酒中下毒!好在吾等警觉未饮,否则也要平白断送性命呀!”
众人看一眼手中的空杯子,默默将酒杯倒满假装没喝过,再看看雅间里还活着的人,要么是此前葬礼是被许新正扣押的,要么是许新正进城后私下联系过的客商,无外乎都提前表示了忠诚。
也就是说,这场宴席的生死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维持府城安稳不需要这么多人,没被选中的自然没必要继续留着碍事。
几乎同时,府城各街巷早已经准备就绪的新军看见烟花升空,纷纷动手抓人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