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只能看向苗国师。
苗国师嫣然一笑:“怎的,你是觉得本座有本事凭空给你变出一批忠诚可靠实力上乘的修行者吗?”
“国师这话说……呵呵呵,可以变出来吗?”
“办不到。”
“国师您现在可是九州第一高手,以您的号召力,应该可以办到吧?”
“办不到。”
苗国师笑盈盈地看着他:“当初让你斩小白夺袭大淮气运你不肯,若是当时你斩了小白,便会有高品级术师看出你是真命天子,押宝於你,各路能人义士也会争相投奔,哪用现在这样尴尬?怎样,后悔了吗?”
许新正撇嘴道:“与气运何干?非是同志,便是争相投奔又如何?将来指不定要窃取胜利果实。”
“你这少年郎啥也没有还这般挑剔。”
苗国师翻了个白眼,转身骑上貔兽便走,张清风也赶忙御剑追上去,拿着小本子与她请教空间法则。
许新正脑壳痛,远远喊道:“国师别走呀,再商量商量呗,要不您把小灰借我配个种?”
稍后,苗国师还真骑着貔兽回来了,貔兽一脸兴奋地看着许新正。
它可没被阉割。
苗国师无语地抽了下貔兽的脑袋,骂道:“真没出息,回去就将你阉了。”
“噅儿?”貔兽小灰如遭雷击,顿时萎靡不振。
苗国师又看向许新正:“貔兽可以配种,但修行者可以吗?纵使让你养出一批有貔兽血统的良驹又如何?西北铁骑都打不过赤面鬼,你觉得你麾下那些会使火器的凡人骑上马就能打得过?少年郎,只要天地元气尚存,这个世界便还是修行者的世界,打仗在人不在器物,你绕不过去的!”
张清风御剑落在苗国师身旁颔首道:“许师弟,我早与你说过,你对百姓好可以,但想成事必定要靠修行者!你不承认修行者比庶民高贵,折腾再多的旁门左道都没用!”
许新正看向苗国师:“当初我被国师丢进湖里摸鱼险些溺死都不曾动摇改变过,都不曾屈服於尊卑,而今亦不会改变!”
苗国师撇嘴道:“你莫要胡说, 说得好像本座威胁过你似的。你愿意坚持你的平等之说,坚持你的天下为公,本座很是佩服,也不会因此就动怒杀你。可本座也没有义务要帮你与天下修行者为敌吧?本座可不觉得本座与这天下庶民是平等的,本座是方外之人,不管你这些破事儿!”
“我未曾说过我要与天下修行者为敌。”
“你高喊平等,要夺取修行者之特权,这还不是与天下修行者为敌?”
许新正道:“修行者亦有三六九等,如这读书人一样,有人功成名就高高在上,但更多人不过是比劳苦大众好一些罢了!我就不信他们真的完全接受不了平等!无论世俗还是方外,皆可平等,皆可为公!认可此主张的修行者或为少数,但绝对有!”
苗国师冷笑道:“怎么?你要像打土豪一样将高品级修行者也打倒,将他们的修行资源分给底下那些低级修行者吗?”
很显然,这和世俗打土豪分田地不一样。
他可以不要土豪劣绅,但如果不要高级修行者他便是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