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没想到这次你也来了。”师伯露出惊喜的表情说道。
帐篷里的几人听见有好听的女子声音纷纷探出头来。
“这是谁呀?师伯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林染问道。
“这是师伯九宫山的师妹,九宫山被妖族侵害后,师伯来了峨眉而这位小师妹去了华山。”梓鸢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也是开心的笑起来道。
“我跟你说林染,这两人关系可不一般,你什么时候看过师伯和人聊天会如此欢喜,只有对自己原先的小师妹才会哦。”张奕在一旁偷偷揣测着说道。
深深听着这么说立马推了张奕一下。
“哈哈...”
梓鸢看着二人打闹起来也是嘴角笑出一条弧度,林染抬头看了看白衣女子又侧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人,心里不禁有一丝丝甜。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西大滩的人越来越多也越发热闹起来,直到接近午夜时才又安静下来,师伯不知从哪搬来一条长椅,林染、深深几人就挨着一起坐在帐篷前,满天的银河璀璨无比令人向往,只有安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平日里的星空是多么美。
“长铭,你还记得么,小时候我们在占星课上,师傅们常说天空中的星宿分成二十八组,叫做二十八宿。”
“当然记得。”
“师傅们说二十八宿区划为人身体里十四条经脉,而你的星宿是破军。破军属水,北斗天关第七之星,命里好恶分明,是天生的顽固分子,”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他这么说过。”
“嘿嘿...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一心想成为绝世剑客,可完全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苏长铭和白衣女子站在一处山崖旁回忆着之前的光景,那个时候两人也像这些剑童一样无忧无虑着,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只是以前的事的人好像都不能再回去,都回不到昨天。
女子见长铭好像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又说道:“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嗯?”
“不,不,只是当时的剑侠少年现在已经是个老酒鬼了。”
“在峨眉山的北边有一座大雪山叫灵山,此山千年冰封在长期冰蚀作用下,山体坡壁陡峭,岩石裸露,犹如斧劈刀凿般险峻非常。而山谷冰川之上有一悬冰池,池内有千年的冰莲,外人只知这冰莲有固本培元的奇效,却不知如果将其栽种於山脉中也可防固山体修养灵气。此冰莲百年才盛开一次,而最近一次正好就是八天以后,如果我们将冰莲取回,种在峨眉山上便可以暂时渡过这次的危机。”说这话的便是剑宗的副宗主苏长铭。
白眉见苏长铭眼神有所波动便接着说道:“大家对这个方法有什么看法。”
“长铭,此事对本派关系甚大,你可有把握?”顾临渊问道。
“师兄放心,此事必不敢大意。”
白眉见其他人并无意见,便安排道:“既然是长铭的主意此事就交给他去办,在此期间大家一起固守各自山头灵力阻止外泄。”
“是,掌门。”
第二日一大早,苏长铭简单交待了几句,便领着林染小队几人一起出发前往灵山,峨眉与灵山相隔甚远,即使是御剑飞行也需要整整七天七夜的时间。
苏长铭带着五人直接从峨眉山御剑,不休不眠的赶了五天的路,即使是苏师伯这样的修为飞了这些天,体力也是有些不济,於是带着几人在附近的山头停了下来稍做休息,等第二日在开始赶路。
苏师伯带着林染等人从山腰处慢慢往顶峰处走,梓鸢将由薲草制作成的药丸分给大家补充体力,一路上师伯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山路蜿蜒原本修建的山道由於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周围的一些建筑也是残缺不全,像是一块已经荒废许久的地方
深深见师伯一路无言,便跑到其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师伯,这是哪里啊?”
苏长铭听到深深的话,竟是停下刚想跨出的步伐愣在那里。
大家见苏师伯这个反应也是一脸疑惑,直到深深再次摇了摇师伯的手臂才缓过神来。
苏长铭终於是笑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几名弟子,又扭头看了一眼这一望无际的山路。这里是自己无比熟悉地方,当年就是在这学的法,修的道,那时候就和他们现在一般大小,闭上眼就好像自己还在演武广场练拳,还要替师傅们磨砂抆剑,而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
“这里...这里是九宫山。”
听到这三个字几人立马明白过来,怪不得师伯要连续赶五天的路,才能留够半天的时间回九宫山看看,大家都是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上了山顶之后几人才看到真正的九宫山殿, 只是这些山殿都遭到破坏,已经只剩一些残垣断壁,整个演武广场上皆是废墟一片,山风夹带着黄沙洒在这片土地上显得更加凄凉。
苏师伯上前扫了扫石柱上的灰尘,依稀还能看见之前雕刻的痕迹,殿宇破败的样子让人很难想像之前繁华的样子。师伯退了几步,摆开膝前的长衫慢慢跪下,取下身后的佩剑平放在面前的黄土上,又把酒葫芦拿了出来长饮一口,将剩下的酒水缓缓洒了出来。
“师傅,师兄,弟子回来了。”
林染站在师伯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从小到大的师门是如今的样子一定很难过吧。
就在大家都是陷入一种莫名的悲伤时,一柄长剑突然射向空中,一道身影一跃而起接过长剑,剑一入手便和此人的身影一起飞舞起来,剑矢婉转绵延如细水长流般灵动自然,这套剑法并不是峨眉山的招式,而此刻在演武广场上舞剑的这人便是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