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麟笑着插嘴说道:“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子侄,谁人能信?老子建议,若有人问起,赵大人就说,老子是你远方亲戚,若论辈分,老子是你二大爷。”
“这个……”赵勿能一脸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
八城府府衙为捕快们准备了一些夜宿的房间。南宫素儿离开以后,石敬麟拒绝了赵勿能数度请他去自己府邸的请求,拿着宿牌,径去了宿房。
宿房是一个大通铺,石敬麟推开门,走进宿房时,捕快马不二正和其他三个捕快裹着被子在炕上赌钱。
其实捕快们的银奉虽低,但平时上街楷的油水足够,足够买得起在城里的居所。只是马不二和那三个捕快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赌债,:是以只能住在宿房里的。
“哟!你小子怎么回来了?赵勿能连打都没打你一顿?”见石敬麟毫发无伤地进来,马不二吃惊地看着他说道。
石敬麟不去理他,径直按宿牌标识,寻到自己的床位,脱衣准备睡觉。
马不二仗着自己是秦追远最中意的两个捕快之一,见石敬麟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顿时不悦,便想给石敬麟点颜色看看。
他下了炕,端着一杯水,一边佯装喝着,一边走到石敬麟身边:“哟!你小子睡这炕位啊?”
说着手一滑溜,茶杯里的水飞溅了出来,将石敬麟炕位上的被褥打湿了一小片。
其余三个捕快见状, 都知道马不二是在故意教训石敬麟,便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石敬麟的眉头竖了起来。
“哟!对不住了呀,手一滑,把你小子的被褥弄湿了。”马不二伸出一只手,用手掌似重非重地拍着石敬麟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子,可别往心里去啊。”
石敬麟用鼻子深深地呼出一阵气,淡淡说道:“算了。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这事不怪你。老子去打水洗脸了。”
石敬麟说着,转身拿起墙角的一个脸盆出了宿房。其余三个捕快忙围到马不二旁边,伸着大拇指笑道:“不二哥真是威风!这小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马不二冷笑道:“这小子得罪了秦头,没想到还敢继续呆在府衙。三位弟弟放心,这小子既然也住进宿房,正好供哥几个消遣解闷。”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石敬麟已经端着满满一盆水回到宿房。
“你小子……”
马不二正要再说话取笑石敬麟,只见石敬麟一边走着,一边斜过水盆,将整一条炕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炕位上的被褥,全部浇了水。
石敬麟的被褥只是湿了一小片,垫个布条什么的还能睡。但这些炕位上的被褥,被石敬麟这么一浇,全部湿透,是完全不可能再睡了!
“你小子在干什么!”四名捕快俱是惊怒齐声喝道。
石敬麟笑而不答,见盆里还剩了一些水,便走过去,将水往马不二头上慢慢浇下,说道:“老子刚才说过,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这事,不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