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看着秦追远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用手盖住眼,偷偷笑着。 “诸位稍安。”赵勿能示意众人安静后续道,“八城府府衙上承景命,下务万民。阖衙上下夙兴夜寐,朝夕在公,尤其是捕头秦追远,劳苦功高,其贡献莫不可谓之大也。”
“大人过誉了,分内之事而已。”秦追远得“喜讯”在前,又听闻赵勿能这样夸赞自己,面上实在难掩飘然得色。
赵勿能点头微笑,续道:“然八城业兴民众,事务繁多,绝非秦捕头一人能应付得过来的。本府思虑许久,发觉府衙体制存有弊端,故而深思之后决定,对捕头之职实行改制。”
“改制?”众人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低喧。
“对!改制!本府熟读神州东陆史书,见东陆古时至今,重要职位设左右两职,如左丞相、右丞相等。本府觉得可以效法,将捕头也设成左右二职。秦追远任右捕头,石敬麟任左捕头。”
秦追远听闻府衙要增设一个捕头,已是惊愕,再闻石敬麟出任左捕头,更是惊愤无比,翻脸大呼道:“荒谬荒谬!赵勿能,你不但要夺我权力,还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与我平起平坐?”
赵勿能道:“秦捕头莫要着急!石捕头的左捕头只负责户籍查核,是帮你分担,你右捕头的权力基本没变,其他捕快依旧听你调遣。”
捕头一职并不诱人,诱人的是利用捕头之职,四处打秋风所得的收入。
户籍查核一事,三年一次,本就不是打秋风的好借口,是“事”非“权”,秦追远丢了这个无关痛痒。
更重要的是,他听到所有捕快依旧听他调遣,说明权力依旧在他手里,心里便好过许多。
“什么左捕头,原来只是个花瓶子!”秦追远收了怒气,瞥了一眼石敬麟,冷笑道。
这一回,轮到石敬麟不乐意了!
他昨夜提出要当捕头,就是为了爬到秦追远头上去,不是要赵勿能搞什么“左右捕头”,让自己当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
石敬麟一个箭步冲到赵勿能身边,赵勿能知他因何怒从何来,连忙悄声道:“石恩公昨夜没说这样不行,下官既已履行承诺,石恩公不能怪下官!”
石敬麟才知对方是在钻空,现场人多,他自也不好与赵勿能争论什么。
不远处的秦追远冷笑说道:“赵大人今日无缘无故多设一个捕头,看来这承天侯的寿宴,赵大人是准备派石捕头去了?那就恭祝石捕头一切顺利了!”
赵勿能本来正愁怎么开口说这事,不想秦追远自己说了出来,闻言不禁欢喜,忙道:“秦捕头能理解,那便再好不过了。”
秦追远笑道:“卑职自然能理解!”心想:“我武艺高强,那寿宴安防於我当然是展露头角的机遇。但这小子无才无能,若是在寿宴安防上一个失职,反倒可能招致杀身之祸,我又何不乐见其成?”
赵勿能见几件愁人的事情,都已有惊无险地宣布,心里松了一口气,当下宣布众人各自归岗。
众人转身准备离开,石敬麟忽然大声喝道:“慢着!赵大人还有事情宣布。”
众人又纷纷停下背转身来。赵勿能一脸愕然,石敬麟将他手腕拉住低声说道:“老子刚想到第二件事,赵大人给老子现在宣布!”
“第二个条件为何?”赵勿能低声问道。
石敬麟便凑到他耳边,悄悄将条件说了出来,赵勿能一听,顿时脸色吓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