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麟笑道:“老子不名一文,有什么能让皇甫兄弟自惭形秽的?”
皇甫笑卿苦笑说道:“我与石兄相识之初,也曾因为见解不同争辩。说句实话,当初的我,还真对石兄行径看不过去。
可如今呢,我心中只有憎恨,那些胸怀百姓、甘为天下的初心抱负,早就成了笑话!反倒是石兄,心中还有着那些素昧蒙面百姓。”
石敬麟笑道:“老子当是什么事呢!你可别把这些事情放心上。
你呢,是大公无私的人,偶尔心情不好,想做个只有自己的人;老子呢,是个自私的人,偶尔心情大好,想做个大方的人。
但综合来说,老子是个小流氓,品性绝对没皇甫兄弟好。”
皇甫笑卿心情繁复,也不知道是如今的石敬麟与已当初截然不同,还是自己当初鼠目寸光,根本就没有看到石敬麟的可贵之处。
皇甫笑卿说道:“石兄,还有一件事……”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赛丁山、宋青竹陪着一人过来求见。
原来石敬麟得知龙虎军挟持徐先铭后,想先下手为强,於是晚宴之前,便命人带着徐先铭的扇子,去浙商银海庄,要求对方交付赎金。
石敬麟见那人神情不佳,便知此行无果,问道:“荀思慧不肯掏银子么?”
那人应道:“盟主果真料事如神!”
石敬麟道:“少拍这些没用的马屁。 荀思慧说了什么?”
那人应道:“那女人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带了封信给盟主。”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
石敬麟接过信,打开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皇甫笑卿问道:“荀思慧信上说了什么?”
石敬麟笑道:“荀思慧在信上说,徐先铭自成亲以后,一直以妓院为家,早就不能算是她丈夫了,她早就想休了徐先铭。
如今东湖帮已经解散覆灭,徐庆魁、徐振陆已经死了,希望我们能将徐先铭一并收拾了,浙商银海庄便是她一人的了。
至於咱们手头那两张欠条,她说是绝不会认帐。不过,她说她和徐先铭夫妻一场,徐先铭那把扇子她就拿走了,过几天给徐先铭立衣冠塚用。”
赛丁山和宋青竹啧啧称奇,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像荀思慧这样,连自己丈夫都不顾的女人,确实少见。
皇甫笑卿说道:“荀思慧虽然心地不善,但算得上是才貌出众,当初嫁给徐先铭,不过因为利益,如今也因为利益,和徐先铭划清界限,这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石敬麟笑道:“自古以来只有男人休女人,这荀思慧却想着休了徐先铭,着实出乎老子预料。老子对这女人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她为恶太多,老子真还想和这女人好好聊聊。”
赛丁山道:“盟主,如今荀思慧那娘们不认帐,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咱们忙了一天最后白忙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