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根本没有公道!“
飞鸥和尚平静的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女施主,据我所知,情形并非如此,江桦伉俪,自有其除恶务尽、以暴制暴的不得已苦衷,人有了名,外面的譭谤就不一而足了,这种痛楚,别人不明白,老衲我却深有体会……”
何如霞闻言之下,不觉怒火更盛——这是什么话?分明是执意偏袒、存了心一面倒嘛!她遥指着大和尚鼻尖,双眼圆瞪:“你才是一面之词,曲意徇私!和尚,就算他们两个的为人行事如你所言,你怎么不问一问姓江的那条右臂是凭什么被斩断的?千万人有千万条右臂,为什么别人的臂不被砍,偏偏只砍了他的?”
飞鸥和尚不慌不忙的道:“江桦失去手臂的原由,老衲深知,是为了他接受‘铁桨旗’魏施主的邀请前往‘黑岩半岛’助拳,半途上巧遇各位,出面拦截才有此结果。”
何如霞大声道:“那不结了?他主动向我们挑衅搦战,在公平较斗之下落败折臂,这完全是咎由自取,却又怪得谁来?”
飞鸥和尚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桦伉俪应邀赴‘黑岩半岛’助拳,原就是为了对付各位,途中相遇,正好截击,这亦表示对邀请者的一番忠耿赤诚,有何非是之处?若他遇而不见,才叫失份呢!”
气极了的何如霞“呸”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想不到你一个出家人也这么不通情理,不但断章取义,更且信口雌黄,和尚,头顶三尺有神明,你如此不识正邪、不分黑白,当心五雷殛顶!”
飞鸥和尚淡淡的道:“女施主,老衲是否会遭五雷殛顶,无庸操心,女施主还是多替自己延年益寿打算吧!”
何如霞正要再度回敬几句重话,屈归灵已在连使眼色加以阻止,然后,他面对飞鸥和尚,平心静气、不亢不卑的道:“大师父,久闻大师父行道江湖,抱一片佛心,以雷霆之威铲恶除害,大义凛然,令人弥足钦佩,但有关在下与江桦夫妻之争,大师父所闻所断,恐怕略有谬误失真之处,大师父望重武林,名扬四海,止动之间,尚请三思才是。”
飞鸥和尚微微一笑道:“屈施主客气了,老衲我只是一个少林弃徒、方外游魂,谈得上什么‘望重武林’、‘名扬四海’?至於江桦伉丽与施主你的这档子公案,实已不必多说,千言万语,诸般理由,抵不上他失去的一条膀子,老衲之意,不知施主明白不明白?”
屈归灵如何不明白?和尚已经点拨得清清楚楚——不管孰是孰非,前因后果为何,他帮着江桦夫妇找场的决心已定,再说什么,也都无挤於事,看情形,是非得硬干一番不可了!
何如霞忍不住又叫了起来:“屈先生,这和尚的话你还听不出?他是摆明了要不问青红皂白帮着姓江的两口子找我们晦气,有理扁担三,无理三扁担,总之非见真章不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