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虽少,却是宗门的最强力量。这么多的强者在旁边,怎么会让高欢无声潜入。
说话间,高欢已经步入静室。高欢一身白衣胜雪,头上挽着道髻,上面簪着一根乌木木簪,神清气秀,风姿超逸绝尘,犹若仙人。
张凌明显感到高欢和以前有着极大的不同。之前高欢总喜欢身穿月白长衣,有种皎皎如月的明净。现在的高欢,明净依旧,却多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绝世气度。
哪怕是近在咫尺,高欢却如同站在九天之上俯视众生的仙人,并没有故作高傲,却和众人有着决然不同的气度。
张凌对这种气度并不陌生,他总能在国师原天衣身上感应到类似的气息。原天衣并不刻意如此,而是双方的层次有着巨大的差距,张凌虽然不舒服,却只能去仰视。
心思转动中,张凌不悦道:“高掌门,此处虽是太一道,可擅闯客舍也太过失礼了。作为一派宗主,高掌门更要自重身份,不能再和从前一般肆意妄为。”
高欢呵呵一笑道:“不请自来,到是本座的不对。不过,听到张天师又给本宗安排了一位掌门,本座也不得不冒昧打搅,想和张天师问个清楚。”
高欢看着玉阳子,似笑非笑的道:“他来做掌门,本座又该何去何从?还请张天师指教。”
被高欢如此质问,张凌也是极为的尴尬。刚才那话不过是私下里说说,却是不论如何不能拿出来讨论的。更不可能当着高欢的面来说。
谁知道却被高欢听到,这话却是圆不过来。要矢口否认,张凌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只能板着脸道:“高掌门不请自来,到底有什么事?”
高欢也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缠,道:“本座听说有弟子擅自进入这里,为防有人冒犯天师,这才亲自来看看。”
转又对玉阳子道:“深更半夜,你来这里不是打扰天师休息。还不退下。”
玉阳子可不敢和高欢回去,为难的看着张凌。
张凌这时候要是横下心不管,玉阳子也没办法。张凌却不能让高欢就这么带走玉阳子,这个棋子在对付太一道时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何况,高欢发现有人告密,他可能就会改变主意。这个玉阳子,可是很重要的证人。有了玉阳子的指认,哪怕高欢没事,也能让给他变出事来。
“玉阳子和本座相谈甚欢,这是我们的私交,高掌门就不必管了。”张凌冷然道。
高欢凝视着张凌,脸色也严肃起来,“张天师,你是要管我们太一道的家事么?”
张凌也沉下脸来,“不过是私事,高掌门何必如此夸张。”
高欢也不理会张凌,对玉阳子沉声道:“立即回戒律院。”
玉阳子哪敢回去,脚步轻轻挪到张凌身后,低声道:“弟子有事和天师商讨, 暂时不好离开,还请掌门恕罪。”
“这是要抗命了?”高欢点点头,“元师姐,玉阳子按律该如何处置?”
门外人影一闪,清冷绝美的元真走进来道:“玉阳子图谋不轨,勾结外人想要篡夺掌门之位。背师逆祖,勾结外敌,按照宗门七大不赦戒律,当诛!”
“当诛”两个字自元真说来,当真是杀气凛冽冰寒刺骨。
玉阳子脸色登时煞白,整个人如坠冰窖,从内而外都凉透了。元真一句话就判了他死罪。这也出乎他的预料。元真作为戒律院院长,执掌宗门戒律,虽然极少出面,可她做出的裁决,却只有掌门能够驳回。
张凌大怒,这两个小辈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冷森森的道:“本座在此,谁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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