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一直默默无言,仔细察看玄洞的神色,却看不出具体的内容,到这时心中不由一凛,暗想着:「看样子,还真有点门道,不过这人怎么这样好心,难道真是改变了立场,奉我为主?」
当下就上前查看,只见这处是一个山脚的天然洞穴,洞口仅宽三尺,放入祖宗遗骸,再把洞口封住,就是天然葬穴。
玄洞心中得意,暗暗想着:「是故龙脉,也有吐故纳新,这山脉当然不错,穴口处也云气蒸腾,可是这是排煞之穴,换人来说,就是肛门之处,若是入葬於此,下有阴寒之气逼之,上有群山石压,非削尽福份,身败名裂,抄家灭族不可。」
王弘毅这时,将手伸入穴中,静了片刻,再抽出,凝神看去,只见手上萦绕着丝丝灰黑之气,心中顿时大怒,不由脸色大变,不过背靠着人,众人看不出表情。
回来头来,王弘毅满脸是笑,沉吟半晌,才说着:「仙长,果是如此?不如您过来仔细说说。」
玄洞闻言,欣然微笑说着:「是这样,当然,这穴甚是强大,只要入葬,七日必有气数显示。」
心中暗想:「这可不是骗你,你七日内,家族和本命气运必被逼出,必会一时间显的沸腾。」
说着,就上前指点。
就在这时,只见王弘毅猛的抽出刀来,刀光一闪,斩了下去。
玄洞身负一身道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听「噌」的一声,已经身首异处
头颅中断,飞出了空中,直滚而下,落在地上,一时还没有死,还含糊叫了一声:「好个少帅」
这一突如其来手疾如闪电,鲜血飞溅,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都木木的盯着这位满脸带着冷笑的青年将军。
「嘿,这个妖道,真敢欺我」王弘毅笑着用屍体上的衣服,抆干净刀上粘乎乎的血,把刀入鞘。
见众人还是木然,王弘毅又笑的说着:「这人就是祸国殃民之流,点了死穴给我,何必多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说着:「原来如此」
又一人跳了出来,说着:「将军,那要不要把这妖人塞到这死穴中去。」
王弘毅考虑下,才笑的说着:「不必,不以这种小道而坏了德行。」
吩咐的说着:「人既然死了,就用马驮了回去,找块地葬了吧」
「诺」众人应命。
隐山,山上受灵气蒸薰,就算是冬日,显的温暖如春——当然不可能真的和春天一样,但是有些耐寒的植物还在生长。
山门奇景相叠,门中议事之处,核心房间,阳光正由上面斜射下来,三尺圆池,此时水深一尺,青莲五瓣,隐隐发着光。
突然之间,莲花一闪,池中隐隐出现一个小人,没有头颅,手着却拿着一头,这小人手中头颅叫喊着:「好狠的刀」
掌门一惊,凝神看去,见此,不由叹了口气。
只是默默一抚,青莲一闪,这小人就恢复原来模样,照样羽衣星冠,头也在脖子上,这小人摸了摸,还是不甘,说着:「还请掌门为我保仇」
「这青莲池介於现世和法界之间,能使我门气运不至於流失,又能培养青莲,壮大气运,还能牵引门徒灵魂,不堕不散,所以才是本门的根本,」掌门的声音显得异常从容安详,听而不闻,却说着这些
「我们能医病祛邪,有种种神异,你可知为何如此潜伏行事?」
「非不愿也,只是无力耳」掌门沉静自语自语说着。
「若是真的能干涉世界,修者何需扶什么龙庭,直接杀戮决断,或者人皇都是傀儡,不合者诛,或者各门各派瓜分天下,以道治国,比如我们隐门,就可为蜀地之太上皇,或者就是蜀王。」
「非是敬畏天命,你看我们为求长生,扶龙庭,转造化,敢冒雷霆之怒,早已经逆了这天命,如真有莫大的力量,何惧之?」
「众门有大戒,这大戒都是顺从世俗,真当师门真人,以及上天真神有大能而克己淳朴,不愿干涉世界而使道统广为流传?」
「只是不依国主,不成法事,稍有违抗,就自罹於杀身之祸,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觉有异术而螳臂当车,血溅五步,被刑法所杀,所以才有这戒流传,并且广为所普,派派大同小异。」
「就算真人,在**上,也是百人可杀,你若是敬天畏命,明白这点,何至於落到这一步?唉……不去说了,我让你转回冥土,修个鬼仙吧」
长袖一挥,小人顿无。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说尽了炼气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