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弘毅奋声激呼:「吾将贺益何在!」
「末将在!」听闻主君召唤,贺益大呼回应着,一种奇妙的预感,使他热血沸腾。
秦王命宇文士及将三百骑经建德阵,西驰而南,上戒之曰:「贼若不动,尔宜引归,动则引兵东出。」
王弘毅想到於此,於是命贺益:「汝率五百骑,绕阵而过,直刺两翼,敌若不动,你宜回归,不宜浪战,若是敌阵被冲散,汝驱敌兵破中阵。」
太宗谓之曰:「尔但前去,我自殿后。」
王弘毅也说着:「你只管前去,我为你殿后。」
贺益听令,喝着:末将领命!
说着,率着五百骑兵飞奔而出,避开中间,绕阵而过,直刺两翼。
这支骑兵有五百余,在贺益率领下,如尖刀一样,直扑而上,对於这骑兵的冲击,魏存东一看,就忍耐不住,几乎就要晕倒。
只见这支骑兵冲锋而出,就要攻到临时退下来,立足为稳的翼军,而魏镇中也不是没有能人,这时,一声怒吼,上百骑奋而出击。
「杀!」贺益奋力杀去,齐声暴喝,五百骑一起拔刀,雪亮刀光,耀花了一片,二股铁流,狠狠相撞,只见刀光起落错闪,喷薄爆溅鲜血,贺益锐不可挡,所到之处,纷纷斩杀。
一冲而过,贺益连杀十数人,他就是尖刀的最锋处,眼见交锋而过,上百骑顿时只有零星十几骑幸存,不由前阵稍稍站稳脚跟军士胆寒心裂。
「杀,杀进去。」贺益怒吼着,猛的冲入了人头涌动的敌阵。
长刀在狭小间隙中闪烁,划出了空中的弧线,数个头颅已经飞上了天空,鲜血飞溅,几乎同时,后面的骑兵猛的冲上去。
马匹长嘶,喊杀震天,马蹄声撼动整个战场,五百骑瞬间,以超过时速七十的速度,猛的冲入敌阵。
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相撞的闷响,贺益手中百炼长刀,发出了低沉而尖锐的尖啸,血和肉喷溅着,就算是亡命的嘶吼,临死的惨叫也无法阻挡着这个男人的冲锋,一切敢於接近的敌人,都被斩杀。
五百骑兵从血肉的风雨中冲出来,每个人都面目全非,身上满是血肉。
贺益狂笑着,丢下手中长刀,就算是百炼长刀,在这样激烈的战斗中,也已经缺口处处了,此时,又抽出了一把新的长刀。
贺益高举长刀,怒吼着:「杀」
再次扭转马头,对着一个敌阵,进行第二次冲锋。
骑兵跟随着,和铁流一样继续冲锋,这冲锋,瞬间击垮了魏镇兵的心里脆弱的最后一道防线,才从残酷的攻城战中退下,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魏镇兵终於崩溃了,失去了理智,他们丢下武器和盾牌,哭叫着四散奔逃,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驱赶着他们!」贺益明白主君的意图,怒吼着说着。
五百骑不急不慢的驱赶着这一块数百人,赶到了不远处的魏镇兵。
魏镇兵向自己人发箭了,里面不泛有着战场经验的人,知道自己的阵列一旦被冲散,就是崩溃之局。
哭喊声,惨号声,弩箭的唏嘘声,人体被打碎的闷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
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这数百魏镇兵还着带着惨叫嗥叫,冲入了自己人的范围。
骑兵轰然在后面冲锋,瞬间飞入了稍纵即逝的狭窄缝隙,贯穿了敌阵,更大范围的魏镇兵崩溃了。
呐喊声,刀剑劈斩声,鲜血喷溅声……贺益突然之间感受到无比的快意,似乎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冲锋着,驱赶着,又将前方敢於阻拦的士兵斩碎,穿透了敌人还想收缩的阵线,将其搅成了粉碎。
敌阵果动,秦王曰:「可击矣。」
王弘毅下达了命令:「冲阵!」
步兵奔滚如潮压过来,面对这样的洪水一样的攻击,顿时就形成了大局,魏存东只见如此,顿时「哇」的一声吐了口血,然后立刻令着:「中军徐徐而退。」
这种情况,就算是孙子在前,也没有办法扭转,只有乘着扩大的崩局,还没有延伸到中军中,中军主动后退。
魏存东附在马背上,向后退去,这二万精锐老军,花费了无数心血,现在却不得不舍弃了,就算是壮士断腕,也是心割如血。
又不得不主动撤退,身为老将,他清楚,现在情况是谁也扭转不了,在撤退中,他隐约想到,此一战,就算能回去,只怕最多收笼一万败军,怕是红泽镇就要落到此子手中了……这如何是好?
王弘毅凝视着战局,魏存东就此决定和指挥,就比窦建德强了,只要稍有冲疑,中军也必覆没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