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说过蜀军威名,这时,将听来的传闻,与周围人说了。
结果,引来更多唏嘘。
「没想到,蜀国公数年时间,就平定东西益州,这样的人,实在不得了!」有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这蜀军大举攻城,汉中郡城未必能守的住啊!」
话刚说完,就被一人冷嗤一声:「了得又如何?锺太守难道就比不得他?太守的恩义,你忘了不成?莫要涨他人威风,灭了咱们锐气!」
「话不是这样说,太守的恩义是对汉中子弟,可我们是汉中人吗?我们只是商人,不是这地的子民。」
「四万大军在城外围着,也不见咱们汉中出城去迎战,只是在城中守着,何时是尽头?城中的粮食,总有个食尽的时候吧?」
「外面大军有粮食供给,我被围在城中,可有供给?城中守军可有供给进来?就是这些不成问题,一声又一声,你们总该能听到吧?那可是投石机啊!就是这城墙再坚固,一下两下,砸不坏,这十下百下,可禁受的住?」
「再说,还是这句话,太守是汉中的太守,不是我们的太守,我们这些外地客商,是被困在城中,别管谁得了此城,只要把城men大开,放我等出去就成!」
「就是就是!」面对这声,大多数客商表示赞同。
人xing自si一面,在这时展lu无疑。
锺文道平日对百姓颇多安抚,民间口碑很不错,甚至恩泽旅商,可在这时,除了本地百姓还有部分坚持对抗,大部分旅商,想的最多是自己的安危和货物,这场兵祸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就算有少部分支持太守的旅商声音,对锺文道有着信心,在大众声音下,很快就被淹没下来。
「你们听,这一声一声,简直和山崩了一般,听的我这心里直发慌。」一个身材fei硕的商人站起来,对周围人说:「各位兄弟,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也算是我等的缘分,你们中间有知道些细底,倒,这蜀军攻城后,真的攻进来了,如何对待我们啊!」
「我带商队去的多是关中,蜀地可是从未去过,听说蜀军每到一地,都会杀不少人,到底传闻是真是假?」
听他这一问,事关自家安危,旁边的人,耳朵竖起来。
别说,酒楼里还真有对蜀军有些了解几个经常往返於蜀地的商贾。
听那商人问起,这几人有意卖nong,其中一人就冷嗤说着:「每到一地,都会杀不少人,这话不假。」
这话一落,在旅店中的旅商,都lu出了恐惧的神se。
「别忙,别怕,不过杀的都是顽固抵抗而不降,对普通百姓谈不上秋毫无犯,也是军纪森严,真说起军纪,蜀军是我见过的最好了。」
「当然要是杀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总之全看守将了。守将真守的住城也成。守将献城投降迎蜀军进城来也成。最后ji战后攻入城来,这城中少不得要见些血。」
闻听这番话,气氛一时沉重起来。
这时,太守锺文道正在府内的书房中练着字,似乎对外面的四万蜀军并不在意。
只不过,时不时会传过来的军报,还是显示出,他注意力还是放在军务上。
「蜀军只是一味的用巨石轰击城墙,并未展开攻击?」将送进来的情报放置於一旁,锺文道背着手,在书房内慢慢踱着步子。
「莫非不趁机展开攻击,是不想兵卒受损?」这个理由,让锺文道冷冷的笑着。
「只需再坚持几日,秦地派来援军,我军与秦地大军里应外合,看这时,是谁围了谁。」抱着这样想法,锺文道自然是心中有底。
他很清楚,秦川的郭文通是一个枭雄人物,自不会容得龙剑全部落入蜀军手中。
锺文道很快吩咐下去:「传我命令,这时,调集百姓,进一步修补城墙,城men内堆上巨石,防止敌人破men而入。城墙处多备弓弩,有地方被轰破,立刻增派弓弩,阻击敌人入城,百姓立刻修补,还有城中巡逻士兵多加注意,遇到有扰luan人心者,抓入牢中。」
「是,主公。」得到命令的官员,很快出去准备。
街道上这时,行人不多,依旧有一些自酒肆干活归家的人。
这些人就看见一队队士兵,朝着城men处而去。
「现在何时,你们几人,还不赶紧各回各家?勿在外面闲逛!」见到街上还有人在走动,当头的将领立刻在马上呵斥着。
「我们马上这就回去,这就回去!」顿时街上除了士兵,再没什么百姓了。
突然发出一阵鼓声,使这军官顿时一惊,这是又有着进攻的信号,顿时,军队立刻忙碌了起来。
这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城墙上,只见北面又有着五架巨型投石机,他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立刻判断出迹象,心中纳闷。
蜀军的进攻很是奇怪,保持着一定力度,却并没有真正攻打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
这人看了看左右憔悴的面孔,暗自叹了一口气,把这话沉在心中,吩咐xiǎo心防备,让来的百姓靠过来,进行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