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兵眼看着就要把我军切成数段,你在这时有何话说?”丁杰看向了督军陈谅,怒吼的说着。
“敌舰有此利器,首次出现,没有任何应对经验,故我军伤亡惨重,这是非战之罪,王上派你当先锋,首要是试探敌军,其次才是获胜。”这陈谅虽一文官,却毫不犹豫的说着。
“不过我观看了下,实际上并非不可抵御,只要船边上加一个木盾,令舰内兵卒躲在其中,敌军火铳就难以直接见效,这以守城的方法来攻击,就可免去一半威胁。”
“其次是敌舰以轮战方法,贵在灵活,我军必须以巨舰相连,使其无路可走。”
“巨舰以锁链相连,岂不是一火就烧了?”丁杰反驳的说着。
“哼,锁链以铁爪相连,若是烧着,只要把铁爪拔除就可,铁锁横江,实际上大有作用!”
“这话主公能接受?”丁杰问着。
“丁将军,你别无选择,要不就是连船战死,要不就是回去听候主公责罚,不过我可以保你不死。”陈谅说着。
丁杰满脸狞笑,说着:“好,就赌这把!”
当下,就令余舰撤退,向着大本营的方向撤去。
这顿时引起了吴军的崩溃,吕肃海大喜,令着全军立刻追上攻击。顿时,江面上,浓烟滚滚,喊杀声不绝。
这时,旗舰五层高台上,王弘毅正在观战。
远处隐隐喊杀声,潮水一样传来,数十条船在拼命搏杀,火铳声,油火雷声,都不绝於耳,又隐隐带着凄厉而惨烈的惨叫。
王弘毅心中大喜,这战胜利,就证明了自己的火器和战术的胜利。
地球上,王弘毅并不清楚海上有没有这个“火铳轮流战术”,但是在这里,在没有火炮的前提下,在船只相对灵活的情况下,这“火铳轮流战术”无疑是证明了王弘毅的军事才能。
并且,这也会影响着彼此的气数。
经此一战,吕肃海完全可以坐稳位置,不会被人讥笑,以后就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
话说,王弘毅数年前就看好吕肃海,可惜的是水师没有多少大战,而吕肃海又太年轻,因此连王弘毅自己,都难以提拔。
没有理由破格提拔,只会导致“王之道”受损,这点绝对不取。
现在却没有问题了。
但是在高台上,远望上去,敌方重重舰队,连绵数里,虽见先锋惨败,却丝毫不为所动,肃然排列。
“果然,只是消磨了一点气运,整体根基却没有动摇。”王弘毅左右拥簇,在高台上观看战阵,心中想着:“我要出战,还要带上有气运的人,以保我的安全。”
心中一想,就想到了庄广和石谦两人,就令:“令庄广和石谦,轮流在船侍之。”
庄广和石谦现在都是秘文阁的人,蜀国公出行,他们轮流侍奉,这本是非常正常的事,当下就立刻发下命令。
心中又想到了一点:“自己有着霹雳车,这火炮就不必不惜代价搞出来了。”
事实上,霹雳车的工艺,远比火炮难,霹雳车想搞出来不容易,火炮被人注意了,实际上很容易复制。
既然已经有着利器,何必搞出来被敌人学去呢?
这时,吕肃海还在自己船上鼓舞指挥,率着部属追赶着,敌舰当然也不是靶子,不时有着箭雨落下,时也有不少惨呼。
火铳连连轰击,搞的甲板上烟气缭绕扑。
吕肃海却毫不在意,心中充满了喜悦,经此一战,他知道自己已经脱颖而出,受到了主公的直接重视,以后封妻荫子,就指手可及。
是战,击败吴军前锋,毙敌1500人,缴获巨舰一艘,焚毁吴军十七艘舰船。
蜀军方面,阵亡一百七十五人,伤者不到三百,三艘船受损,可所谓大胜。
吴营
水营中,尽是密密麻麻的船舰,其中有一个格外巨大的船只,这就是吴王旗舰,周边护卫的尽是精锐。
此时甲板上,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呵斥。
顿时就有着几十个血淋淋的人头挂了上去。
甲板中央,一个大将正在受杖,身上血肉模糊,这人就是丁杰,这时挣扎抬起头来,向吴王谢不杀之恩。
督军陈谅这时,还在一一说明。
听完,吴王脸色稍转和,一阵喝斥:“丁杰,你真是丢尽了的脸面,不过念在敌军首出利器,非战之罪,贬下一级,再戴罪立功吧!”
说着,咆哮的说着:“滚出去。”
丁杰虽是大将,但是这种场合,当真是连滚带爬的出去。
呵斥完毕,见他远去,吴王脸色平静,淡淡的说着:“既然这样,木盾和铁爪锁链,都能准备吗?”
“只需一日,就可获得。”有人平静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