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伙计,马元上前,将木门重新关上,走回外厅。
贺信在这里等候一会。
,“贺兄,请!”马元向贺信微笑着一拱手,坐下一同用着早膳。
二人出身贫寒,并非是大富之家出来,但二人的礼仪却很到位,在用着早膳的时候,是一语不发,这就是,“食不语”的古训。
用过后,贺信集手泡了茶,先给马元递上一盏,自己托着一盏细品轻饮。
所泡的无非是最便宜的茶,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
二人本不是一路来,却集中到这里住店,二人之间又有着某种关系,不由感慨缘分二字,於是就住於一院。
二人都是独自来到金陵,一人住一院落未免太过奢侈了。
现在这般,还能相互探讨些学问,再妙不过了。
不过,即便二人关系不错,饭后也只是闲谈了一会,很快各自回到房间读书。
对於他们这样人,学问已经紮根在他们生命中,耳以说,书就是生命。
两人都是爱书人,平日消遣,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这时天大亮。
因寒冬,没有鸟叫虫鸣之声,屋内火盆烧的很旺,二人的房间很是暖和。
二人或坐或卧,手井着一卷书,看的很是入神。
再说张攸之的府邸,天还没亮时,张攸之去了王宫。
张攸之的夫人林氏没有忘记昨日夫君的交代,吩咐管家:,“你备上两封银子,前去蔡家客栈,给这二位读书人每人一封。”
管家应了声诺,去账上取了两封银子,坐上马车,前往蔡家客栈。
一路无话,路上很短,在蔡家客栈门前,张府管家下了车,让车夫在外面候着,又让两个仆人提看着包裹,向里走去。
刚进客栈,就被前面巡视的於掌柜看见了,忙上前打起了招呼:,“哟,这不是张爷么?”
张府的这位管家叫张义,是跟在张攸之身边的老人,在这位客栈小掌柜面前,也不摆什么架子,笑眯眯的一摆手:“原来是於掌柜!”
,“哈哈,外面天冷,还请快快进来,我让伙计给您泡上盏热茶?”
没问过来是为什么事,於掌柜连忙让着。
张义说着:“我来是有事要办,喝茶下次吧!”
“不知小人能否帮上忙?”见此,於掌柜只得说着。
“只是来探望两位先生,却不必劳烦於掌柜了。”张义向里走,皿绝的说着。
於掌柜见此,猜到是去见两个读书人,叫过郝二,给张义引路。
虽来过一次,但这样做,张义推辞一遍,就笑着领了。
一行三人,由郝二带着,进了里面去。
,“於掌柜,来的可是张大学士府上的管家?”客栈前面是酒楼,张义穿着并不紮眼,却有几个是看到了,有人就过来问着。
於掌柜点头说着:,“是啊!”
“实是看不出,这位管家看起来很和气,穿着也普通,一点也不像是三品宰相的管家啊!”
於掌柜捋着自己的长须,笑说着:,“张大学士为人严谨,府上的管家,自有风范,不能和普通人相比!”
“说的也是。”
几人在这里低声议论着,却不知在靠窗的一张桌后,一个坐着的客人正在用早点,这人身材不高,国字脸,有着一双明亮的眼,将刚才的情景看了个真切,看完后,低头喝着豆浆,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贺先生,马先生!”
“张管家!”
在伙计引领之下,张义很快来到了贺信和马元的住处,因一行人边说边走,才进去,正在看书的二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贺信面上带着温和微笑,向着张义拱手道:,“张管家,屋里请。”
“张管家元说着。
这样客气,首先是张义是张攸之府上管家,并且是推举的人,二人虽读书人,却不能不给张攸之颜面。
其次就是张义年过五十,比他们年长,才来时,又对他们有着关照,自是不会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