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童的瘦高汉子冷冷一笑,道:“朋友,好剑法,往他身上招呼!”
右腕一带,那被制的大汉立即一个踉跄,往剑尖上迎去!
那被制大汉吓白了脸,刚要叫,那出剑大汉已一惊沉腕撤招,可是他也倒了霉气。
人影一闪,姓童的瘦高汉子一个身形突然闪电欺到,左掌一挥,那出剑大汉持剑右腕立时折断,大叫一声撤剑!
而姓童的瘦高汉子左腕一翻接剑在手,一闪身带着被制大汉退回原处,软剑一抖,目注另三人冷笑说道:“那位还要再试试!”
这欺身,伤人,夺剑,退回,一气呵成,不过刹那之间,另三名大汉别说出手,就是连念头也未来得及转!
当即大骇,那适才当庄的一名道:“原来尊驾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姓童的瘦高汉子冷然说道:“我适才露了相,表明了身份,奈何朋友们是睁眼瞎子,有耳若聋,横不讲理,恃众欺人……”
脸色一沉,接道:“如今,想息事可以,赔偿茶馆的损失,然后走路,要不然咱们就比划比划!我愿意奉陪!”
眼前情势大不利,面对高手,同伴一个在人掌中,一个腕骨已断,那还狠得起来!
那三名大汉互觑一眼,突然还剑入鞘,放下一锭银子,一句话没说,低头便要走!
适时,姓童的瘦高汉子右掌一松微抖,那被制大汉一个高大身形,踉跄退向同伴一处,然后他道:“且慢,朋友们留下个名号!”
那当庄大汉冲疑了一下,道:“我兄弟‘鲁中五虎’!”
姓童的瘦高汉子哂然一笑,道:“我也再说一遍,我姓童,名天甲,有个俗不可耐的名号,叫‘震天手’,朋友们若是不服,异日再来,只管找我!”
顺手抛剑,“笃!”地一声,那柄软剑插在断腕大汉面前,入土一半,那露在外的一半不住晃颤!
那“鲁中五虎”一听名号便自神情猛震,机伶寒颤一使眼色,身形闪动,抱头窜出茶座,剑也不要了!
“震天手”童天甲不由失笑,缓缓转过身子,向那钱老板道:“钱老哥,这里有锭银子……”
脸色忽地一变,急急接道:“钱老哥,可曾看见我家二爷!”
没错,就在这片刻工夫,那位疯书生已然不知去向,八成是趁着适才的混乱,跟茶客们一起跑了!
钱老板一怔,游目四顾,诧声说道:“没有啊,我怎没瞧见闻人大侠是什么时候……”
童天甲一跺脚,道:“假如二爷出点差错,大爷怕不要劈了我……”话未说完,人已闪身出了茶馆!
茶馆里,只剩下那矮胖的钱老板望着那柄软剑发愣!
***
“春风阆苑三千客,明月扬州第一楼!”
这是一家酒楼前,大门两旁的一副对联,红底金字,横匾另有五个大字:“扬州第一楼”!
乍看,似乎口气太大,其实,毫不为过。
这“扬州第一楼”,建筑得富丽堂皇,美仑美奂,画栋雕梁,飞檐狼牙,既气派,又豪华,委实是“扬州城”的其它酒楼所难望项背。
不仅如此,而且这“扬州第一楼”的主人,不惜以斗量珠,聘来数十位南国红粉、北地胭脂的歌伎用助酒兴!
这数十位南国红粉,北地胭脂,不但人人能歌善舞,尤其个个美艳无匹,堪称色艺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