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赛华佗难得地脸上逼出一丝笑意,还了一礼,道:“好说,蒙卓大爷宠召,那是赛华佗的荣幸!”
卓空群未多说,侧身含笑摆手,道:“先生请厅内奉茶!”
赛华佗亦未多事谦让,欠身一句“有僭”,举步登上石阶。
大厅内坐定,那矮胖白衣人与瘦高黑衣人,分侍卓空群身后,童天甲则垂手立於下首!
卓空群望了赛华佗一眼,道:“先生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这是寻常的客套与寒暄,也是常礼!
赛华佗欠了欠身,淡然说道:“有劳卓大爷动问,赛华佗关外人氏!”
他未说出姓名,卓空群也未再问,笑了笑,道:“原来是关外异人,先生行医有多久了?”
赛华佗道:“屈指算算,该有二三十年了!”
卓空群笑道:“那该是老经验了!”
赛华佗道:“家传医术,济世救人,不敢当经验二字!”
卓空群道:“原来是渊源家学,先生自行医以来,治好过多少疑难怪病?”
赛华佗慨然说道:“赛华佗家学不同於俗世庸医,自行医以来,虽不敢说生死人而肉白骨,但却可说活人无算,至於疑难怪症,亦已是难以数计了!”
卓空群“哦”地一声,扬眉说道:“那是先生医术高明,诚如再世之华佗,独具回春之妙手……”
顿了顿,接道:“无事不敢烦劳先生,缘有卓某挚友三年前忽得疯症,卓某也曾遍求名医,无奈群医束手,药石罔效,不知先生……”
赛华佗截口说道:“愿竭尽棉薄,只不知贵友这疯症是怎么得的?”
卓空群轩了轩长眉,道:“说来令人难解,时适卓某那位挚友洞房花烛,大喜之夕,一杯合卺酒下喉,人事不省,醒来后便得了那难医的疯症……”
赛华佗眉锋一皱,道:“有这种事,想必是酒中有毒,伤了脑……”
卓空群一叹说道:“实不相瞒,当时卓某也会以为酒中有毒,敝友是为人所害,但三年来卓某竭尽所有,暗查此事,却难获一点蛛丝马迹!”
赛华佗道:“卓大爷的意思是……”
卓空群道:“如今卓某倒不敢说敝友是为人所害了!”
赛华佗沉吟有顷,忽地抬眼说道:“请问病人现在何处!”
卓空群道:“就在后院小楼中,先生敢莫是要看看。”
赛华佗点头说道:“是要当面看过,如果方便,可否请将贵友……”
他话犹未说完,卓空群已然摆手轻喝:“天甲,请二爷及二夫人!”
童天甲应了一声,急步而去!
卓空群又向着身后一抬手,道:“常乐,你跟去照顾照顾!”
那矮胖白衣人恭谨应了一声,跟着出厅而去!
卓空群转注赛华佗,道:“但不知先生有几分把握!”
赛华佗淡淡笑道:“卓大爷,我尚未看过病人,不敢说!”
卓空群赧然一笑道:“卓某人太性急了!……”
神色一整,接道:“请先生秉龙宫之方,青囊之经,施展回春妙手,只要能医好敝友之疯症,卓某不惜一切重酬!”
赛华佗淡淡说道:“卓大爷错了,赛华佗秉承祖训,继承家学,本术者仁心济世救人,每遇疾患必尽心力,并不计较报酬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