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杰笑道:“那么,他说他怎么说的?”
许常乐道:“他说他自然说有把握!”
门人杰点头说道:“这是必然的道理,那么,我又怎么说的?”
许常乐道:“他说门大侠表示愿给他一千两银子,要他乘夜溜出卓府,把为我家二爷治病的事让给门大侠……”
门人杰笑道:“我若有一千两银子,我会把它一锭锭地穿在肋骨上!”
许常乐笑道:“本来他就是无中生有……”
门人杰道:“许兄,他说他答应了没有呢?”
许常乐道:“他说他千两黄金都不动心,怎会为这千两银子而不救人?他没答应,可是门大侠却又说不答应也可以,只是要他给门大侠一样东西!”
门人杰道:“他有甚么值得我要的东西?”
许常乐笑了笑,道:“只有一样,命!”
门人杰哈哈大笑,好半啊,笑声忽住,扬眉说道:“许兄,请让我见见神君……”
许常乐忙道:“门大侠,我说过,他这是无中生有……”
“不!”门人杰摇头说道:“我不是为这个,我是说不劳许兄来试探,假如神君见疑,门人杰马上可以走,我无须……”
许常乐脸色一变,忙摇手陪笑道:“门大侠这是甚么话?千万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将听到的转告门大侠,门大侠怎好……”
门人杰道:“许兄,这么说这果真是他说的?”
许常乐道:“许常乐愿以得来不易的四字薄名担保,只是,彼此皆知他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何妨付之一笑?”
门人杰道:“要我付之一笑不难,可是许兄该想想,他为甚么这么做?”
许常乐笑道:“这不很明显么?同行是冤家!”
门人杰冷笑说道:“我看他的动机不会这么单纯!”
许常乐道:“那么门大侠以为……”
门人杰道:“很明显地,他此举具有深意。”
许常乐道:“许某愿聆高明!”
“好说!”门人杰淡淡说道:“许兄该知道,门人杰是唯一对他怀疑之人!”
许常乐摇头说道:“并不只门大侠一人!”
门人杰一怔说道:“怎么,莫非许兄也对他……?”
许常乐淡淡一笑道:“许常乐还不算太胡涂,有道是‘没吃过羊肉,该闻过羊羶’,治病那有这种怪药引?又那有那么巧,偏偏就是我家二爷!”
门人杰款道:“许兄不愧高明,那许兄就该禀报神君……”
许常乐笑道:“门大侠,许某何许人?神君何许人?以许某这等人都动了疑,以神君之睿智,焉得不知!”
门人杰呆了一呆,道:“这么说,神君也早知道了?”
许常乐笑道:“只怕比许某只早不晚!”
门人杰道:“那神君怎放心把闻人大侠交给他医治?又是与他在那茅屋中单独相处三天三夜?这岂不是……”
许常乐笑了笑,道:“这个只怕神君另有用意,也有万全准备……”
门人杰道:“三天三夜茅屋四周不离高手巡弋,这赛华佗固然插翅也难逃走,可是他跟神君说过不许任何人接近茅屋,那么,万一他在茅屋中对闻人大侠……”
许常乐笑道:“这个只怕也在神君算计之中!”
门人杰沉吟了一下,道:“这我就不懂了,神君既然对他动了疑,为甚么一定还要他为闻人大侠治病?何不干脆把他擒下问问……”
许常乐摇头说道:“门大侠,捉贼讲究一个人赃俱获,神君在未取得确切证据之前,绝不愿轻易冤枉人,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