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杰道:“老人家,倘能形容描述,那情爱就不够深了!”
诸葛逸将头连点起道:“不错,年轻人,一点不错,看来你对‘情’之一字……”
门人杰脸一红,心中也有点黯然,道:“老人家,我跟‘情’字无缘!”
诸葛逸目光一凝,道:“年轻人,我不信,你恰似我当年,我不信世上那些女儿家会对你不……”
门人杰截口说道:“老人家,就凭我这张脸么?”
诸葛逸一摇头,正色说道:“年轻人,情贵在心,倘那一个女儿家爱上你那俊美容貌,那爱便不够真,潘安宋玉不过皮囊一具,西施王嫱而今难免白骨两堆,年轻人,这道理你懂?”
门人杰点头说道:“老人家,我懂?”
诸葛逸道:“同时,我也看得出,你这张脸,不过是一张面具!”
门人杰心中一震,道:“老人家好厉害的眼力!”
诸葛逸倏然而笑道:“那么,年轻人,你对长者不够老实!”
门人杰赧然笑道:“我承认,老人家?我会老实的、容我稍时再说!”
“行!”诸葛逸当头笑道:“老少对坐山腹里,谈笑畅述生平情,也一人生快事,没想到我在这儿能巧遇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年轻人!……”
一顿,立即接道:“年轻人,我们会山盟海誓,以月为媒,指花为凭,过了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难以形容美好的岁月……”
门人杰道:“老人家,恕我直言,苍天每每嫉佳事,恐怕好景难长。”
“不错。”诸葛逸神色一转黯淡,点头说道:“年轻人,造物太以弄人,苍天太以残酷,就在我俩正欲联剑四海、并辔八荒之际,一封书信从天而降,它拆散了那一对,也从此为那一对带来了悲惨的一生……”
门人杰道:“老人家,一封书信?”
诸葛逸点头说道:“不错,年轻人,一封书信!”
门人杰道:“老人家,一封书信有这么大的力量!”
诸葛逸道:“它代表着无上的权威,你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门人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诸葛逸道:“那是出自诸葛逸严父手笔!”
门人杰“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老人家的……那封信想必是命老人家回家!”
诸葛逸点头说道:“正是,年轻人,他老人家正是要诸葛逸回家……”
门人杰道:“恐怕不单是对老人家的思念!”
诸葛逸叹道:“不错,年轻人,在我离家这段时期内,他老人家已经替我订了一门亲,那是他老人家一位至友的爱女,也是一位难得的绝代红粉、巾帼奇英,但年轻人,你知道……”
门人杰道:“老人家是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诸葛逸“哼!”地一笑,道:“那是我的心,我的人却未敢违抗父命……”
门人杰道:“这么说,老人家又成了亲?”
诸葛逸点头说道:“不但成了亲,而且还生了个儿子!”
门人杰“哦!”地一声,没说话!
诸葛逸道:“虽然成了亲,几年之后还生了儿子,可是我对她却毫无情爱可言,不但毫无情爱可言,反之我还痛恨她,於是我趁我那儿子弥月之庆、举家欢乐之际,孤剑单骑,偷偷地逃离了家……”
门人杰道:“老人家是在找黎前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