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话既然是讲给英国人听,那肯定是要翻译成他们能听懂又听不懂的语言才最合适,这句“仰无愧於天,俯无祚於人”瞬间征服了在场的师生。
(翻译来自1930年在京城发行的《公教教育丛刊》,很准确,随便拿去用。)
“那个,殿下,能不能劳烦您写一下。”斯基特女士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把笔递给路易斯:“您知道我在学问这方面有所欠缺……”
“没关系,斯基特女士。”路易斯呵呵笑着接过斯基特女士的速记笔:“我爷爷常说,英尺有着它的短处,可英寸也有它的长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范畴,不是吗?”
“对,对,殿下您说得对。”斯基特女士就坡下驴地连连说道。
她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是属於蒙巴顿家族的家传智慧,现在由路易斯殿下毫不吝啬地分享出来。”
当天晚上,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便被加班加点地赶印出来,分发到每一位巫师的手上。
而这件事还没完,第二天,魔法部的大楼前聚集了许多哑炮,不论是有工作的还是没工作的,都团结在了一起,拉着横幅打着纸牌子,在魔法部大楼前面静坐,有的甚至躺在地上用身体组成了“抗议”的单词,颇有当年奥格瑞玛摆屍体刷团长黑手的气势。
坐在办公室里的福吉暴跳如雷。
“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啊?这是干什么?这是逼宫吗?”他在办公桌前来回走着,愤怒地手舞足蹈,“不就是一个工作吗?工作没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我看啊,就是这个蒙巴顿在搞事情!还有邓布利多!”
“《国际保密法》绝不能受到侵犯!”粉红色蛤蟆乌姆里奇如是说道:“魔法部也难,可这些个哑炮不体谅魔法部的难处,只顾着自己眼巴前的利益,被别人一煽动,就过来闹事,主动被人当枪使,我看啊,他们不是不懂事,而是故意挑事!”
“部长阁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福吉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坐在凳子上用手挤弄着两眼间的穴位。
走进门的是亚瑟·韦斯莱。
他手里拿着厚厚的信件,快步走到福吉的桌前:“这些都是来自英国魔法界的巫师们,大概……都是为了哑炮的事件而来的。”
福吉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亚瑟把信放下赶紧走。
有些事儿他不能当着亚瑟面前说,用他的话说,就是韦斯莱一家都不是“我们的人”。
等到亚瑟走出去之后,福吉翻开信件挑挑拣拣,选了几个来自平时自认为还和他亲近的巫师,结果内容让他一下子又破防了。
那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圣赫勒拿岛上的波拿巴。
“情况很不乐观,舆论似乎不在我们的手中。”福吉毕竟是当上部长的人,情绪发泄过后迅速开始想补救的措施。
他发现自己好像掉入了路易斯的陷阱,不,不能说是陷阱,更像是被路易斯引入沙漠后被烈日暴晒。
这根本就不是出自邓布利多的手笔,邓布利多的手段更像是水,润物细无声。
而路易斯的手段则不同,他把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之上,无论是开设工厂,还是帮助哑炮,实际上都没有真正打破《国际保密法》,最多也只能说他“莫须有”,而面对路易斯的福吉就更难受了,明知道路易斯在为进入魔法界而养望,但是却不能直截了当地反对——毕竟人家是真真正正地在帮助哑炮,而不是做什么坏事,并且所有的行为都正大光明,摆在了最畅销的《预言家日报》上。
这也是福吉最难受的一点,他知道路易斯的目的,也知道路易斯的全盘计划,但是现在他悲哀地发现,支持路易斯,自己讨不到好不说,反而还促成他在魔法界发展势力;反对他吧,还会被舆论收拾,被万人唾骂。
不过对於欧美的政客来说,面子恰恰是最不值钱的,只要能有足够的利益,哪怕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踹两脚都无所谓。
福吉很快就想到了止损的办法,他吩咐乌姆里奇:“多洛雷斯,你去准备一份声明,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就说我只是迫於威森加摩的压力才不得不查禁哑炮们的工厂,现在我决定不再做错误的事情,英国魔法界是英国巫师的魔法界,不是某个来自巴黎的国际巫师协会的小官僚就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指手画脚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政客,他明白,不止是麻瓜界,巫师界也有着强烈的民族情绪,除了殖人,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国家的内政被别人所干涉。
福吉很聪明,不仅把锅甩给了莫须有的国际巫师协会,并且申明那个“指手画脚”的小官僚“来自巴黎”。
地球人都知道,英国人最不喜欢的非法国人莫属,至少两国打交道的这近一千年来一直是这样的。
“记住,道歉的部分措辞一定要真诚,而后面那部分一定要先突出我们的逼不得已,再行转折,声明我们不在听从别人的指手画脚,明白了吗?”
福吉耐心地为乌姆里奇讲述着细节,对於如何发言这一块儿,他还是比较擅长的。
“明白。”乌姆里奇在小本子上仔细记录完毕后,转身离开了福吉的办公室。
住的六号楼被隔离了,今天一天都在扯皮这件事,证明我一直没回去。
还好,我啥事没有……不过也没精力多更了,抱歉,先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