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誉还是决定接下这事,他对未来已有了初步的谋划,这个乱世只有枪杆子才能保全自己,自家的铁矿山被别人采了那怎么行?他还嫌未来逐鹿天下铁矿不够用呢。
段誉当下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有人把手探到了我大理境内,誉儿身为段氏子孙,自当前去处理,以振我大理之威。”
保定帝见他答应下来,心怀大慰,道:“此次巴司空会与你同去,以你为主,巴司空协助你探查此事,若是事情危急,你可自己决定如何行事。但有一点,你万不可自恃武功高强冒险行事。”
段誉点头答应,道:“誉儿遵旨,定不负伯父所望。”
与巴天石商定第二天一早汇合后,便独自回了镇南王府。
到了王府,门子上前道:“世子,木姑娘走了。”
段誉一惊,两人才刚刚合为一体,木婉清怎么会离开?段誉登时怒不可遏,喝道:“谁让她走的?你为何不拦住她?”
段誉这一喝问用上了内力,门子顿时瘫软在地,又忙起身向段誉跪下,结结巴巴道:“属下……属下拦不住……木姑娘,她把属下打倒在地便纵马走了,木姑娘马快,属下实在是追不上。请世子赎罪。”
段誉见门子被自己吓成这样,也知道此事与他无关,自己一事情急,却牵累到一个门子身上,却是不该。
段誉心念木婉清,便问道:“此事与你无关,恕你无罪,她走了有多久?去往哪个方向了?”
门子见段誉不再暴怒,松了口气,道:“走了有一柱香时间,去了西城门的方向。”
门子话音未落,段誉便急往西门飞奔而去,他不知道木婉清为何匆忙离开,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和他打。
段誉把凌波微步发挥到极致,内力不要命的疯狂运转,转眼间城门在望,却没有木婉清的身影。以黑玫瑰的速度,一柱香的时间必然已经跑远了。
问城门守卫,守卫说确实有一位黑衣黑马的姑娘出城。段誉一喜,便继续一路狂奔出城,沿大路继续往西追去。
又跑了十多里,眼前已是一片苍茫大地,却哪里有木婉清的影子。
段誉依然不肯死心,转向北奔出五六里,然后又折返回来,向南又奔出七八里,天色已慢慢黑了下来,仍是没有木婉清的踪迹。
落寞的回到王府,段誉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木婉清留下的信:段郎,一夕欢爱,我再无遗憾。我很不舍得离开你,只是身在王府,我很不习惯,况且我与妈妈约好了在大理会面,我在王府呆了半个月, 再不走妈妈就要找来了。我不想让我妈妈与你妈妈见面,我妈妈曾让我杀你妈妈,她们两人见面会打起来的。我这次回去会劝妈妈不要再杀你妈妈,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见你了。你不要担心我,等你成了武林第一等的人,我还会来找你的。
木婉清的字歪歪扭扭,与她幽冷的气质很不相符,文笔也很是直白。她从小舞刀弄枪,却是没怎么写过字。
段誉看完书信,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他一直自诩思虑周全,却没有去想过木婉清的处境。
木婉清在王府无名无份,她与段誉有约,纵然段正淳想让木婉清认归段家门下,木婉清也不会同意的。
王府处处有人,让木婉清这样一个耿直的人每天都要装成段誉的妹妹,确实是为难她。
木婉清从小在山里长大,又怎么能适应憋在王府的屋子里做一只金丝雀?段誉能陪她的世间本就少,若不是为了段誉,怕是木婉清早就离开了。
想明白了这些,段誉很是自责,自从用遗传学那套理论说服了木婉清,他就一心练功和谋算怎么习得六脉神剑,觉得木婉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却完全没有设身处地的感受到木婉清尴尬的处境。
不过段誉倒也不再担心,木婉清只是不习惯王府的生活,而且要与她妈妈汇合,并非如原着那样因为心情郁结才会离开。
段誉打算等探查完矿山一事,再去万劫谷向锺灵打听一下木婉清和秦红棉居住的山谷,正好还可以看望一下锺灵,半月未见,也怪想念那个锺灵毓秀的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