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事都已解开,段誉心情舒畅的驾着马车向会稽城行去。
“段大哥,你进来一下。”
段誉听到西施唤他,停下马车转身进了车厢。
西施待见段誉进入车厢,斟酌了一下方道:“段大哥,你既已决定不再担任越国官职,是否这就要回大理去了?”
段誉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西施接着道:“劳烦段大哥把我和旦旦送回家好吗?”
段誉眉头微皱:“你们不跟我去大理吗?”
西施惆怅道:“我是想的,只是我已一年多没有回家,自从爹爹走了以后娘亲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想我还是留下来照顾娘亲。”
听到是这么回事,段誉放下心来,笑道:“那把你娘亲也接去大理就好了,我让御医给她调理身子。等我以后迎娶了你,你娘亲就是我娘亲了。”
西施听段誉直言“迎娶了你”,顿时羞红了俏脸,心中却无比甜蜜。
羞意过后,西施却还是道:“娘亲一辈子生活在苎萝山下,故土难离,怕是不会同意去大理。”
段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西施的为难之处,想回家照看母亲只是一方面,两人现在无名无分,她母亲不会同意跟着没有名分的“女婿”去大理,只有等她过了门,她母亲才会同意去大理。
但他与西施刚刚定情就要分开,心中万分不舍,想要再劝西施,可若让西施不照顾体弱的母亲,而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去大理,他也觉难以说出口。
西施见段誉犹豫不定,又道:“段大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我……我心里只有你,等以后你……你迎娶了我过门,娘亲想必也不会再留在这边了。”西施忍着羞意说完这句话,目光盈盈带着祈求看着段誉。
段誉心中一软,不忍再让西施为难,於是又看向郑旦:“旦旦你呢?你父母都安好,你便跟着我去大理吧?”
郑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要陪着夷光,你什么时候风风光光的娶了我们,我才跟你去大理!”
段誉叹了口气,明白郑旦也是与西施一般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段誉心念一转,不就是分离一段时间吗,等回大理后就让“便宜老爹”段正淳尽快准备迎娶西施和郑旦!
苎萝村在会稽城的西南方向,段誉驾着马车绕会稽城而过,行至太阳西斜才到了地方。
三人下来马车,段誉但见不远处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绵延向远方,一条蜿蜒清澈的溪流傍山而过,他不禁心中感叹:真是一处清新幽雅、山清水秀之地,难怪能孕育出“浣纱双姝”这样的绝色!
西施不想让段誉与她母亲见面,毕竟她还没有过门,领着男子回家不合礼法。但段誉知道西施母亲的身体不好,坚持要为她诊断一下,郑旦知道段誉的一阳指能治伤,也帮着劝了一番,西施便没再坚持。
郑旦先回了自己家,段誉跟着西施来到她的家。
西施的家是溪流边的一处小院,三四间土屋加上篱笆围成的院墙,这个时代农村的房子大多如此。
母女离别一年有余,此时骤然团聚,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互诉离别以来的忧思。西施的母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村妇,但她比寻常村妇柔弱许多,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一位美人。
过了一刻,施母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西施连忙介绍:“娘,这是段誉段大哥,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段大哥听说你的身体不好,
想帮你看看能不能医治。” 施母见段誉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我们母女分别年余,倒让公子见笑了。”
段誉忙施了一礼,道:“您可折煞晚辈了,晚辈冒昧来访,伯母莫要见怪就好。我与夷光年龄仿佛,您叫我誉儿就好了,我爹娘也是这么叫我的。”
施母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好,好,真好!”
西施见母亲看女婿一样看段誉的样子,登时羞红了脸,躲在母亲身后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