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和尚的修为倒是不弱!”
看着能与吕义交手近百招这才显露败迹的金轮法王,黄药师也少有点头赞道。
作为当今天下为数不多的武学宗师,黄药师一向是眼高於顶,能够在初次相见时被黄药师这般评价,就已算是极为难得了。
“不错,吕教主神力天成,兼之又有神功护体,这大和尚能够坚持近百招后才不敌,其所学倒也是有其可去之处!”
一旁的欧阳锋,看着小半身子被埋进土里的金轮饭店,也是点头说道。
作为此前与吕义真刀真枪交手的人,欧阳锋可是异常清楚如今吕义的武功修为,就算是他也难以在如今的吕义手中讨到便宜。
若非当初黄药师忽然插手相阻,恐怕当时不仅要分出高下,更是要决出生死来!
这大和尚武功不弱不假,可相距与他仍是有所差距,连他都未曾在吕教主手中占到便宜,更何况是这大和尚呢!
“法王,你可认输?”
待到达尔巴亲手将其师金轮法王从地底拉出来后,吕义便开口问道。
与金轮法王的一番交手,的确是让吕义少有感受到了酣畅淋漓。
只是即便如此,吕义心中仍是怀有遗憾。
金轮法王武功高强不假,可吕义与其交手仍未感到彻底尽兴。
不过仔细想来,这倒也是极为正常,毕竟在原本轨迹中,金轮法王将“龙象班若功”修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十层时,才真正身至五绝之境。
如今比原本轨迹少了近四十年光景,按此推算,金轮法王“龙象般若功”应该处於八层之境,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可说道这儿,却不得不称赞这金轮法王身体强健,竟能接连抗住数十招未收力的掌力而不死,这倒是让吕义高看其了一眼。
“吕教主武功高强,小僧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听闻吕义言语,刚才稍稍平复了胸中翻腾气血的金轮法王则是不由面色再次变得胀红起来,显然是很难接受这个结局。
只是他自恃宗师风度,既然败了,自然不会否认,於是便点头认输道。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大弟子朗玛,与此人交手并非是死於阴谋诡计之下,而是的确技不如人。
想及此处后,就见金轮法王勉强起身,双掌合十说道:“小僧技不如人,愿凭吕教主发落!”
他身为蒙古密教金刚宗的宗主,又是吐蕃西域两地叱刹风云的一派武学宗师,自己此次登门讨教,本来是为大弟子朗玛报仇而来。
然而却没想到技不如人,甚至还被对手饶其性命!
身为一派之主,金轮法王焉能接受这个现实,故而这时候心如死灰的他,直接双手合十说道。
当初未至中原之时,还以为自家弟子是死於阴谋诡计之下,可当他与吕义交手后,则是清楚了吕义并非使用任何手段,而是纯以自身武功胜过了他们师徒二人。
若只是如此的话倒还罢了,可面前的吕义看起来年不过二十出头,而他早已年过四旬,如今还算是正当盛年,可待几年过后,年龄增长过后,恐怕就更加不是这位吕教主的对手。
想及此处,金轮法王这才面如死灰。
“任凭发落,我为何要发落你?”
看着只是经此挫折便面如死灰的金轮法王,吕义则是心中大感奇道。
论起习武的资质,金轮法王的确是藏边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可其心性实属太差,只是经此一败,就变得如此沮丧。
吕义行走江湖至今,还从未遇到过心性如此之差的高手!
纵观中原五绝宗师,无一不是心性坚毅之辈,哪里会因为一时不敌就心情烦闷,甚至异常沮丧!
就连当初在终南山死於自己之手的朗玛小和尚,其人心性也远超其师金轮法王。
因为武功不敌而败在自己手中后,那位朗玛小和尚仍是异常平静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实,甚至还在最后道破自己身份,说自己败得心服口服。
不过金轮法王原本轨迹上的心性就远不如五绝之辈,比如拿北宋年间在中土肆虐的鸠摩智来比较。
要知鸠摩智与金轮法王,前者为吐蕃国师,后者为藏边异士,二人横行中原,以武为乐。若双方交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其实这二人,均为绝顶高手,且在各自时期飞扬跋扈。
只是比起那位“大论明王”,这位金轮法王心性上就相差太多了,先不提天龙和射雕时期江湖水平高低,就单拿鸠摩智中原的经历来说,就远胜於金轮法王。
鸠摩智在大理初登场,便以火焰刀单挑天龙寺所有段氏高手,风头一时无二。
此后又是在慕容家准备活祭段誉,以此换取当年之诺!
即便后期在少林寺,因为强练易筋经欲图速成,反而练出内伤后的鸠摩智,仍在少林寺相助慕容博父子。
而相比起这位“大轮明王”,金轮法王心性却是奇差无比,
一旦交手受挫便会就会渐感烦躁,原本轨迹中与周伯通等人的交手便是如此。
“小僧技不如人,吕教主单凭发落便是!”
对於吕义语气中的奇意,金轮法王则是仍不理会,依旧双手合十说道。
他平生在藏边和西域一带鲜有敌手,如今却惨败在吕义手中,如何接受了的这个现实,於是便执意听从吕义发落。
“金轮法王,你可知你为何输给我?”
看着面前的金轮法王,吕义则是心中一动,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