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紫霄宫中事纷乱(这1章原着内容很多,如果看过…(1 / 2)

没想到少林四大神僧中除了已经逝去的空见神僧其他三个居然也都来了。

“少林寺来这么多人,看来确实是所图不小。”鲜於通侧头对着谢英说道。

张三丰就在面前,对於鲜於通的话也听在耳中,不过他面色如常好似不知少林之意一般。

而等了许久的何太冲听到少林高僧终於来了,这才说道:“久仰少林寺的清名,如今有幸得见少林高僧,也算不虚此行了。”

门外再次传来声音,说:“这位相比就是昆仑派的何先生了,幸会。张真人,我等拜寿来冲,还请莫怪啊!”

张三丰却说的:“老道不过痴长百岁,能得三位神僧亲临已是荣幸之至,又怎敢再生责怪之心呢?”

这几人隔着门户,运内力穿过阻碍,互相对话如同当面会晤一样,实在令众人惊讶,而各大掌门和帮派首脑都自认不如这几人。

张三丰带着几个弟子出了紫霄宫,迎接少林的高僧。三位神僧带着九个弟子就缓步走到紫霄宫前,那空闻大师白眉下垂,直覆到眼上,便似长眉罗汉一般;空性大师身躯雄伟,貌相威武;空智大师却是一脸的苦相,嘴角下垂。

其实张三丰的辈分很高,要是从觉远大师论起他能高三空两辈。可他认为只是觉远传了他一些武功,自己也不曾在少林学艺。而且正是少林要伤害自己,才导致恩师力竭身亡所以不愿和少林排资论辈。

哪怕张三丰比空闻要大三四十岁,可还是因为同为掌门,而和空闻平辈论交。

少林众人来到紫霄宫中先是和各门各派互相客道,还和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所以也花了不少时间。

等少林众人坐下,喝了几杯清茶,空闻开始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或是辈分说,都该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提其他的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

张三丰向来豪爽,开门见山地说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张翠山听得师父提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来。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赐示。”

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至於伤这七十七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溅,我义兄的下落,我决计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师无关,跟我众同门亦无干连,由张翠山一人担当。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杀要剐,便请下手。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有羞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有死而已。”他这番话侃侃而言,满脸正气。

空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心想:“听他所言,倒不似假,这是这样又该如何处置呢?他执意不说,我们也不能强迫啊!”

就在此时,

只听紫霄宫大厅的窗外传来一阵呼喊声:“爹爹!”  张翠山听到大惊,因为这是张无忌的声音,他连忙大声喊道:“无忌,你回来了!”然后就要冲向外面,结果站在门边的人以为他想逃,连忙伸手阻拦。

张翠山思子心切,焦急之下,他双臂一震,竟然将两人震开到一丈开外。等他到了外面的窗边,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他大声喊道:“无忌,无忌。”可并无一人回答他。倒是殷素素因为听到张翠山的声音,从后殿出来问道:“无忌回来了吗?”

张翠山回答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可等我追出来却没有人影。”

殷素素失望的说道:“想来是你太过思念孩子,听错了吧!”

“我明明听到了。”张翠山摇摇头说道,然后又怕她和殿中的人撞上再添波折於是说:“你先回去吧!”

张翠山回到大殿上,先是拱手致歉:“刚刚思子心切,失了仪态,还请恕罪。”

空闻念了一声佛号,说道:“父母爱子,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张五侠思念爱子,以致现在这样,那被谢逊所杀的那些人就没有子女父母吗?还有那龙门镖局七十一口人更是被全部杀尽了。”

空闻这一番话掷地有声,暗中运用狮吼功的法门,深深地传入众人耳中。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张翠山瞬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

空闻就对着张三丰说的:“张真人,在场众人以你最为德高望重,这件事如何了断,还请你示下。”

这一番话是将张三丰置於高处,也将难题退给了他,可张三丰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这徒弟虽然不成器,可还不敢说诳语,不敢欺师。既然他说了龙门镖局的事不是他干的,那应该不是他干的。至於谢逊的事,他不肯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空闻当即冷笑道:“可有人看到了张翠山杀害我门下弟子,武当弟子不打妄语,难道我少林门人就会了吗?”

说完手一挥,三个僧人走了出来,他们全部伤了右目,正是圆心、圆音、园业三僧。他们曾经被假冒成张翠山的殷素素用银针打瞎眼睛,现在就来指认张翠山。

张翠山也是知道了事情,可凶手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他们夫妻情深意重,又怎么可能不不庇护呢?

这三个僧人中,以园圆业的脾气最为暴躁,要不是有师伯师叔在这里,他压抑了自己的脾气,恐怕已经动手了。

现在师父叫出了他,就当即大声说道:“张翠山当日你在临安西湖旁,用毒针自惠风口中射入,伤他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是我冤枉了你吗?你用毒针刺瞎我们双眼,难道也是我们说谎吗?”

张翠山原本还苦恼该如何辩解,可现在圆业的话中有了破绽,立刻辩驳道:“我武当门下,所学暗器不少,可都是一些钢镖袖箭等物。我们七人在江湖行走已久,可曾见到武当弟子使用金针、银针之物,至於针上喂毒就更是无稽之谈。”

虽然是来为难武当的,可在场豪杰听了张翠山的话都不禁点点头。武当确实是光明磊落,不曾做过用毒针害人的事。

圆业闻言大怒:“你还在狡辩,当日你伤慧风,是我和圆音师兄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笑话,贵派的人人被伤了,便要武当给你找出凶手,这是什么道理。若是人人都想你这样,那我武当派成什么了?”

张翠山口齿伶俐,能言善辩,抓住圆业言语中的漏洞,竟然调转局面,将少林派说成了强词夺理的一方。

张松溪也是抓住机会,开口问道:“少林门人到底是谁所伤,眼下还不能得出结论。可我俞师兄确实是被少林的金刚指力所伤,不知几位可否告知这事是何人所为?”

“不是我。”圆业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