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很聪明,但绝不睿智。”
李泉和杜明德一愣,看着祁连山,杜明德说道:
“二师兄,这不一个意思么?”
李泉跟着点了点头,祁连山一笑说道:
“我是聪明人,柳云风是睿智的人。”
李泉忙问:
“二师兄,此话怎讲?”
“我曾自比小诸葛,精於算计,可叹柳云风才是大智若愚,凡能成大事者必是睿智之人,而不是精於算计之人,天下的智慧浩如烟海,一个人的聪明又怎能与之相抗衡,现在我才明白,柳云风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之人。”
杜明德忙问道:
“二师兄,可是我觉得你比他聪明的多啊。”
“呵呵……或许是吧,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六年来门派中谁的人缘儿最好?”
“这……”
“这就是柳云风的高明之处,不争无人能与之争,他只专注自己的事情,自从他来我们的伙食怎么样?”
李泉说:“确实好吃了不少。我现在还想他做饭的味道呢。”
祁连山看了李泉一眼,接着说道:
“他做饭只是做饭,每顿饭他都琢磨饭的滋味,去朱阳家的时候我观察过他,他专门去请教厨子做饭的问题,他习武的时候也非常专注,修文的时候也经常会问问题,你说他装一年能装六年么?他装一项事物,他能装所有事物么,柳云风是我们师兄弟当中做所有事都是最用心的一个人,只要派给他的任务他都能做到最好,这样的人人缘儿能不好么?”
李泉和杜明德看着桌子点了点头,祁连山接着说:
“我自以为聪明,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对於大部分人来说,人活一世都为一个利字,恐怕你我皆不能免俗,朱阳是大师兄,我看他武学不错, 而且是顶门大弟子,这以后的掌门之位非他莫属,所以有意攀附,虽然他所做之事有很多我看不上,但是我执迷不悟,甚至成为了他的帮凶,今日既然说开了,我也不怕抓破脸,我也是以酒盖脸,我就直言了,你我三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唉……实乃小人行径,这些年为了帮朱阳我们给云风使了多少绊儿?不可计数了吧。”
另两人低着头,不住的点头,李泉由於酒精的缘故开始轻声啜泣:
“二师兄,你别说了,这些年我有几次找过云风,我看不过去,可是又怕大师兄,那豹子其实是云风打死的,我从那时就很佩服云风,不声张,能忍耐,能吃亏,他那时一句怨言都没有,从此之后对此事闭口不谈,就这一点我李泉比不了!”
李泉就把当时的情景讲述了一遍。
祁连山说:
“我们都比不了,其实我早知道了,虽然我没看到,但是我看朱阳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没那个胆量……”
杜明德听罢,使劲地锤了一下桌子,说道:
“二师兄,别说了,我真他妈被鬼迷了心窍,是猪油蒙了心,从咱们下山又回山上如今再次下山我才真的面对此事,这么长时间我们也做了几件好事,二师兄,说真的,做好事的感觉真他妈好,我杜明德也尝到被别人需要被别人感激的滋味了,现在想起我以前跟着朱阳天天做一些小动作,真的可悲,我们以前没这么谈过云风的事,如今看来我们三个真的欠云风一个公道,若是见了云风,我一定当面和他道歉,我想他一定会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