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想了想,又开口:“是啊,不能有一处踏错。”
凤远一笑:“你有什么错?那不过是一件兵器,若只因一件兵器就变成邪魔,只能证明那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人用器物,又不是器物用人。说到底那一个个就是棍子没落到自己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那要是剑落在他们手上了,一个个还不知道是什么嘴脸。”
沐晚晚愣住:“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又走出一段路,沐晚晚舔了舔唇开口:“你听到他们说了吧,秋家玉佩,护身结界。”
凤远满不在意:“听到了。”
沐晚晚缓缓开口:“是你给我保管的那一块。”
凤远的语气不带半分情绪,甚至还带着些调侃。
“那竟然是前仙门第一世家秋家的东西。”
沐晚晚不知道凤远此刻心绪,只是落寞开口:“你之前不还在好奇为什么它到了你身上吗?”
凤远接得漫不经心。
“因为我是秋家人,因为我就是秋花容和萧远山的儿子,因为我就是萧风语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因为我就是那个被秋花溟放进江里的孩子,因为我就是那个本来已经死了,却又忽然活过来的棺生子。”
听他说完,沐晚晚带着震惊抬头:“你都.知道?”
凤远不在意地开口:“知道啊,当初在云边我就知道了。秋花溟的棺材盖上什么都写得清楚,我是第一个看的,所以把最重要的地方抹掉了。若说怀疑是那一刻种下的,在我见到屍魔的长相时,就基本能确定了。”
沐晚晚低下头:“你本来应该比所有人都要风光的。”
凤远低头看着沐晚晚的眼睛:“我注定会风光的,没有家族我自己也能挣到我想要的一切。”
“屍魔是你的母亲。”
沐晚晚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里,不禁觉得有些难过,不知不觉就开了口。
凤远却显得十分淡然:“杀她的是萧远山,她被困往生天那么多年,是我解脱了她,不是我杀了她。”
沐晚晚没有说话,等到了沉香水榭两人就自己回了各自的屋子。
沐晚晚有些疲惫,倒头就睡了过去。
“你们太衍宫便是这么包庇徒儿的吗?”御兽宗宗主又一次开口。
镜深叹了口气:“我这徒儿又没做什么为祸天下的事情。”
“等为祸天下就冲了。”
镜深与御兽宗宗主说话已经说的累了,听他说了这话,不耐烦的拍了拍额头。
“不说我徒儿为祸天下的事情,先说说今日这事情吧。若那纸人没说谎,昙华宗真出事了,我觉得与当年御兽宗之变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在场的诸位掌门都被困住了片刻。御兽宗之变虽然惨烈,但到底参战的大都在元婴修为。如今只是一个纸人便有这般能力.”
不用镜深再细讲,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御兽宗宗主这时还在不合时宜的输出:“寒魄真人真是很会转移话题。”
镜深不欲多说,只丢下一句:“若此消息为真,这一战我太衍宫不分年龄长幼,不论地位尊卑,全数参战。”
众人闭了嘴,站在原地看着镜深的背影。
他们不敢说这样的话,也知不能逼镜深逼的太过。
只是若消息为真,便免不了天下浩劫。
如今,确实不是审判的最好时机。
等这次难关渡过之后,若沐晚晚有所僭越,再惩处也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