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不敢推开的书房的门,今日也终於找到机会推开。
入目的木雕,密密麻麻,室内光华流转。
她缓缓走了进去。
一个个看过去,边走边开口:“我还是不能理解这种时候这样子的悼念。来的人有几分真心?只不过因着老祖宗的名号过来,混个过场。说到底,甚至不如自己徒弟死了伤心。看着这样的场面,我只觉得一阵心累。若是我死了,我就找人把我的骨灰撒着玩儿,不想来的也不强求。”
她的目光看过一排排的雕像,最后落在一个红唇娃娃的脸上。
在所有没有颜色的木雕里,只有她的嘴上沾着半点鲜红。
她凑近了看,原来是人的血,被刷了油层勉强保住了三分颜色。
再仔细看时,这雕像分明是那时候她在泠善老祖的屋子里等候凤远醒来的场景。
回忆如风,扑面而来。
那些过往,与凤远的,与老祖宗的将沐晚晚压的喘不过气。
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到地上,而后她终於痛哭出声。
她不是不敬不想,是太敬太想了,所以不想看见任何人眼中的一丝不甘愿。
说到底,彻骨的痛楚,向来也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能感受到。
等到身后空无一人时,才猛地想起,那时候那么温柔对待她的人,已经在这茫茫大雪中,失了踪迹。
宋竹君看着沐晚晚心情不好,有些担心,便循着沐晚晚的踪迹找了过来,却在听到沐晚晚嚎啕大哭时,顿住了脚。
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
有人和她说话,她就笑着接口。
有人觉得难受,她就笑着逗乐。
有人向她诉苦,她就笑着倾听。
有人说她凄惨,她就笑着不答。
可是她真的在笑吗?
事到如今,又有几个人记得,她的情郎也与老祖死在了同一天。
人人都在祭奠老祖,在她眼中这又算什么?
“嘘。”
见阿春就要开口,宋竹君及时拦住了他。
“别叫她了,她此刻不管是在缅怀谁,我们都最好不打扰。”
听了宋竹君的传音入密,阿春也停在了外头。
“说起来,这些天沐师妹的样子,还真让我觉得她无心无情。现在不知怎么,听到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倒宁愿她是之前那副样子。”
宋竹君一笑:“泠善老祖如何,凤远如何,这世上没有人比晚晚更有发言权了。而且晚晚笑着的时候,一直很丑不是吗?她的眼睛一直在流泪,可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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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