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五行基础法术。
包含五火球之术、凝雨术、陷地术、枯木逢春术、硬化术、以及真气外放等相关术法与技巧。
其次,为画术,又名点睛术!
修习之人需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底!
可将画作中的东西於现实世界展露!
最粗浅的,是单以黑白二色画出一些徒有其型的凶兽辅助作战;
稍微深入,可用多种复合色的“彩色墨水”画出见识过的大多数生灵,以假乱真;
传闻修炼到高深境界,甚至可以做到“化虚为实”!
而恰好,他就有着些许绘画功底。
若能将画术精通,对於修为境界处在起步期的他来说,既适用,又实用。
此外,敛息术等旁门技法也在考虑范围。
“那么,先从画术开始吧!”
夏禹很快有了计较。
毕竟,他这一世的双亲可都是画道上的名家,都有着该方面的特长!
并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他在这方面打牢基础,助他提前做了许多准备了!
他没道理不去发挥自己的长处与优势不是?
做人嘛,得懂得“扬长避短”。
於是,从兜里摸出一枚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再又从中搬出一个大木箱。
待他撕下封禁在其上的符籙封条将之起开,入眼的,除了父母留给他的成品画作,另有一杆两尺长、一杆一尺七寸长、一杆一尺三寸长的法器符笔!还有一张特质卷纸!以及十几瓶或黑或白或红或蓝的灵墨跟两盒丹砂。
欲施展画术,笔墨纸等文房之宝是不可或缺的。
只有蕴含灵性的灵墨,才能让勾勒出的事物同样具备灵性;普通墨水绘画出的,不管再如何的栩栩如生,“死”的就是死的!
也只有法器符笔,才能更好的承载修士的法力;普通的毛笔,稍一接触修士的法力,不是破碎、便是断折扭曲!
另外,只有法器纸张,才能承受住灵墨的灵性与修士法力的双重升华,普通的纸张不是被灵力与法力中蕴含的锋锐之气撕裂,就是被其中的重量压毁洞穿!
专用於勾勒灵纹的符笔,特质的纸张,正好适合他当下使用的黑色与白色两种灵墨…
所需的物品均都摆在了桌案上。
这些物品准备好后,又特意的去洗漱了一遍,再是闭目调息,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值。
整套流程一丝不苟。
可以说,满满的都是仪式感。
直到这时,他才拾起一尺三寸长的最小符笔,蘸上墨水,开始落笔勾勒想要绘画的事物的轮廓。
“咦?这份重量?!”
刚落下几笔,夏禹就忍不住挑眉。
因为蘸上灵墨的符笔,瞬间从原本的区区三两斤变成了十数斤重!
明明两者分开之时,都很轻的!
其中的变化,多半跟手中这杆法器符笔中的灵纹、灵墨中的灵力,以及他注入的法力有关!
也由於这种始料不及的变化,导致他初期的落笔很是不顺心。
接连“画虎不成反类犬”。
“嘭…”
桌案上,画纸没啥事,画纸上刚刚勾勒出的事物却是炸了!
崩了画画的某人满头满脸!
又因为所选的两种墨水分别是黑色与白色的,这一炸裂,弄得他活脱脱成了一只人形的大熊猫!
仪式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该炸还得炸!
“普通的绘画与画术的勾勒,两者之间差别也太大了吧?”
越是尝试,他的轻视之心越加收敛。
只因修习画术的每一笔勾勒,都太讲究了。
一气呵成倒是其次。
最关键的,是体内法力需要依附在笔尖进行稳定的输出。
这中间,不同尺寸的两根法器符笔,笔尖处的每一根细小毫毛都需要他用精微的力道去圆转!
并且需要他时刻提供充沛且适量的法力去细致的激发与分配沾在笔尖处的灵墨!确保笔尖灵墨务必按照他的心意去勾勒出心中所想的事物!避免勾勒出的事物所蕴含的灵力自发暴动冲突!
而这,对於此时尚不能做到“入微”的他来说,隐性难度可不小。
“嘭嘭…”
也不知崩了多少轮。
“哗啦啦…”
也不知过了多久,铺在桌上的特质纸张就被夏禹进行了三四十次的“清洗”!以自身法力去抹消其上已经勾勒出的事物,使画纸重新变得干净!
回头再又重复的使用!
这不知不觉间,黑色与白色的两个墨水瓶,便被他用掉了十分之一。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接连近百次的试错,不知不觉间,总算给他寻到了一点感觉。
这一霎,夏禹的精神为之一震:
“诶?我对於体内法力的控制力度,貌似轻松了些许?
修习画术还有这功效?
或是说,我的悟性其实也不赖?”
好吧不纠结这个。
能有收获就好。
坚持做一件事,最怕长期没有半点收获!
收获才是积极坚持下去的动力!
正因此,他更加的专注与热切了,更坚定了苦修画术的决心与信心!
紧跟着又是大半个时辰。
在他笔走龙蛇间,一头由黑白二色勾勒的斑纹大虎逐渐成型。
虽说谈不上威风凛凛,却也不至於像头病猫。
而眼下,仅仅只差最后的点睛一笔了。
且仿佛只要为画中老虎点睛,这头大虫便会从纸张中一跃而出似的!
很奇妙的一种感受!
画术又名点睛术,正是源於此!
不过到了这时,夏禹却反倒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符笔放到了一边!旋即,双手略带颤抖的支在了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再看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然密布上了细汗!
整个人全然一副消耗过多的虚脱模样!
“呼唔,呼唔…这画术,果然不好修炼!”
现在只是入门都如此,未来的路更不会轻松。
待缓过劲来,他这才双手离开桌案的站稳自己的身形!
随即查探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嘴角立马一扯。
丹田内,由初态法力凝聚的真元严重缩水,近乎干涸。
经脉中流转的法力更是所剩无几。
没有两天的调息滋补,怕是恢复不过来。
这也怪他做事情太专注了。
前世便有养成了这个“坏习惯”。
“灵墨也用掉了不少,接下来得省着点了,这些材料可不多啊!”
夏禹面上先是因为简单的成功,闪过了一抹喜色;再又因为手中材料的有限,很快变得郑重而严肃起来。
父母在各方面都考虑的很周到,但总归有疏漏的地方。
灵墨方面便是其一。
十几瓶灵墨看似不少,实则根本禁不起挥霍。
一瓶,能用五六天;
十几瓶,最多也就两三个月的事。
“看来,得尽快熟悉母亲留下的那个阵盘,以便去外界的坊市见见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