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知道了敖焚想要制造魔化之人的时候,敖丙立刻将他的这个念头捻灭在萌芽之中。
而年破军默默地听着,看着敖丙,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亮光,这家伙好像很怕这个什么魔族啊?
眼前的这一切都在年破军的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只等待日后合适的机会便会萌发。
因为敖焚想法的原因,敖丙的心情大坏,本来还想吟诗一首,聊表心智,但是现在却是完全没有心情了。
敖丙脸上阴沉,对身后的敖焚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就会吧!带上这小子,回去后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探望……”
敖焚被沉重的气氛影响,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将年破军提在手中,平地卷起一股水流,将四个人托了起来,然后水流在敖焚的控制下,携卷着四个人向着龙王府而去。
只留下了鳄神水府一地的废墟,周围逐渐地平静下来,只有未开灵智鱼虾游过的声音,还有水流过的声音……
在两个时辰之后,忽然一道黑影从远处驾水流而来,站在手印深坑的旁边,足足看了有百十多息,摇头一叹,身影消散,留下一声喃语,
“其势强大,不可力敌……”
这个黑影消失后,不到半刻锺,就有一条小船驶了过来,在手印处停下,走出来一道身影,同样是站在手印前面,看着手印中心的废墟,久久不语。
半刻锺后,此人回到小船上,乘船离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地有人前来,他们都是在手印旁边站定,估算出手之人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以此推断鳄神的结局。
最终,他们都得出了一个相似的结论,出手之人必是金仙期,但是鳄神的处境却是无从推断。
即便是鳄神无恙,渭河水域之中多了一位金仙境,各方势力必然面临重新洗牌。
即便是最弱小的金仙期,也不是他们一群太乙玄仙期、甚至玄仙期能够抗衡的,这个时候,站队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站错了队,不仅仅是自己在渭河的多年经营化为乌有,便是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在两说之间。
便是在不久前,基本每家水府的门前都多了一些逃难而来的水族,这不能不引起各水府之主的警惕,於是一问之下,却是大吃一惊。
鳄神水府竟然被人不声不响地灭掉了,而且是一位金仙出手,还宣称鳄神已经授首,甚至将鳄神的灵兵大刀都拿出来。
他们在感觉到难以置信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鳄神都被除掉了,自己还会远吗?在大势面前,只有投顺,或者死……
没有人愿意死,但是每个人看到的大势却是不同。
有的人看到了,鳄神身死,投靠敖丙势在必行,而且敖丙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自己投效,甚至能够得到重用。
有些人看到了,鳄神神通广大,怎么会身死?这不过是敖丙的疑兵之计,瓦解水府而已, 还是坚定地站在鳄神这边,免得等到鳄神回来,秋后算帐。
甚至有些实力高强的渭水支脉之主,隐隐约约知道鳄神身后有大势力支持的事情,此时鳄神出事,大势力没有袖手旁观的可能。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最终的决定也不一样,他们开始排出自己的探子,打听敖丙的行踪与龙王府的动态。
再说一说敖丙四个人,很快就回到了龙王府,在龙王府的外面已经有两队人马迎接了,为首的却是贝珠儿,另外一人,却是年覆海。
此时贝珠儿看到敖丙凯旋而归,脸上展颜一笑,没由来的她的心中还稍微有些小激动呢!
年覆海在一边,本来是面沉似水,一副绝世大将的样子,但是看到敖焚手中人影,他的形象却是大变,他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敖焚身边。
但是却被敖焚事先警觉,将他推出去三丈远,要不是敖焚看到了他是从人群中窜出来的,回应他的应该就是敖丙的长枪了。
被敖焚隔绝,年覆海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的眼中只有敖焚手中的人影,虽然那个人低着头,但是年覆海却是一眼就看出,那便是自己的儿子——年破军。
“军儿,你没事吧?你能回来就好,你知道为父有多担心你吗?”年覆海看着年破军急声说道。
敖丙在一边看得不由摇头不已,看来当年年覆海为了儿子投靠鳄神也是真的了,他对儿子的溺爱,几乎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这样的‘人才’,真的是自己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