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比干发现姬昌不见了,虽然不知道姬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他必须要把姬昌追回来,因为他知道,对於风雨飘摇的大商来说,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於是比干也来不及去禀告纣王,他立刻叫来朝歌守将殷破败,让他前去追捕姬昌,同时又派雷开将驿馆之中西岐人都抓了起来,一番审问之后,他却是确定姬昌和姬发应该是在昨天晚上离开的。
一晚时间即便他门毫不歇息,应该也出不了潼关,若是八百里加急应该可以把他们拦截在五关之内。想到这里,比干又写了官文,八百里急送至五关总兵手中。
处理完这些事情,比干才去面见纣王,并且将姬昌叛逃,以及自己做的部署都禀告给了纣王,纣王听完之后大怒,立刻派人将费仲尤浑带到了自己跟前。
纣王几乎是指着费仲尤浑的鼻子骂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姬昌跑了,跑了知道吗?你们口口声说他是忠臣,忠臣就是这样对孤王的?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还能不能干了?”
比干在一边煽风点火,“陛下,我看费仲尤浑二人定然是收了西岐的银钱,所以才会为姬昌说话,此二人欺君罔上,若是不严加惩处,恐怕难以服众……”
费仲尤浑两个人早就跪倒在地上叩首不已,听到比干的声音,两个人的眼中同时闪过狰狞和怨毒,这老匹夫是要赶尽杀绝啊!
费仲尤浑二人,此刻痛哭流涕,他们对着纣王哭诉道,“陛下,臣冤枉啊,臣万万没有想到姬昌竟然如此狡诈,故意展现对大商的忠心,蒙蔽我等,臣也是为了大商着想啊,请陛下开恩啊……”
纣王眉头一皱,“你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比干一听就知道要坏菜,他站出来抢在费仲尤浑二人的前面说到,“陛下,此二人向来奸猾,万万不可听信其一面之词,老臣请陛下彻查此事……”
费仲尤浑二人眼中恨意更足,比干做的太绝了,根本不给他们活路,这件事情若是彻查,自己两个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费仲哭诉着说道,“陛下,臣对陛下是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臣的忠心,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王叔一定是对臣有什么误会,希望陛下明鉴……”
纣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比干有些心急,这次如此机会万万不能再错过了,可是纣王却是一摆手止住了比干的说话,开口说道,
“王叔,这些年来,他们两个人跟着孤王,为孤王办了不少事情,孤王相信他们心中是有大商的,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孤王相信他们是无心之失,”然后纣王又对着费仲尤浑说道,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你二人有错却是事实,让你二人罚俸三年,你二人可有异议?”
费仲尤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逃过一劫的欣喜,他们跪坐在地上叩头不已,“陛下圣明,陛下圣明,臣无有异议……”
纣王又对比干说道,“王叔,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比干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老臣无话可说,希望,希望陛下……”比干顿了顿,然后才又接着说道,
“老臣年老无力,恐怕再难担任亚相之职,请陛下另谋贤臣吧!”
纣王一惊,没想到比干要辞官,可是随即他就是一怒,这是对孤王不满,用辞官来威胁孤王吗?哼,孤王岂能受你的威胁?
“好,既然王叔不想为官,那就回府上好好休养吧。”纣王淡淡地说了一句。
比干再度摇了摇头,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王宫,大商就毁在这君臣手中啊,大商已经坏到骨子里了,即便是追回了姬昌又如何?还会有王昌、李昌冒出来……
大商不存,我也就随它而去罢了。这是祖宗的基业,我没能保住它,是我的过错啊!!比干往外走着,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说到此处,想必都可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