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维贤失声道,白世举乃是当朝丞相,在官位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黑陈帮居然连他的孙女也敢绑?
殷鸿儒又叹一口气,道:“叶维贤呐叶维贤,你真是头蠢猪!黑陈帮是什么组织?你真觉得凭你一个小小的城主真的会令他们感到害怕?这是他们的计,一旦你想摆脱他们,他们就会拿这件事将你和他们牢牢地绑在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的!”叶维贤使劲摇头,神态表情倒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道:“她当时明明那么温顺,她、她一定是自愿的!”
何凡嗤笑一声,道:“江湖上下三滥的迷药,你觉得黑陈帮没有吗?”
叶维贤又狡辩道:“那、那她为何一直从未说起过她的身份?”
“叶城主。”殷鸿儒看着叶维贤,含笑道:“以你的手段,若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还有命活到现在么?”
“啊……啊啊……”叶维贤号啕大哭起来,没想到他自认为一世英明,自诩是榆陵城的天,到最后却发现从始至终不过是活在了其他人的掌控中,这种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殷鸿儒没有说话,就这么淡淡的边品茶边听着叶维贤的哭嚎,黑衣男子站在角落,被斗笠遮住的脸不知是什么表情,倒是站在殷鸿儒身后的何凡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此地最尴尬的莫过於刘全,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自己的主子成了这样,他必定轻易走不了, 而留在这里他又目睹了此情此景,恐怕日后无论是殷鸿儒还是叶维贤都不会轻易放过他,想到这,刘全心中苦涩起来。
叶维贤哭了一阵,见无人说话,他拿袖子一抆鼻涕,爬到殷鸿儒的脚边,边磕头边道:“尚书大人!你救救下官,救救我吧!只要大人救我一命,那我叶维贤下辈子就是大人的一条狗,我、我能为大人做很多事的!大人!大人!你、你救救我吧!”
叶维贤很用力,不一会儿便已是头破血流,但他丝毫不敢停止,求生的让他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
殷鸿儒慢悠悠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才道:“叶城主何必如此呢?先起来再说。”
“是。”叶维贤这才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此时他的脸上既有鼻涕眼泪又有自己的血与地上的泥土,这几样混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好不狼狈。
“哈哈哈哈!”殷鸿儒笑道:“叶城主,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可是榆陵城的天呐!哈哈哈哈!”
殷鸿儒一笑,身后的何凡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此时的叶维贤哪敢发怒,只得既小心又恭敬的说道:“小的,小的不敢,有尚书大人在,小的哪敢妄称天,依小的看,大人才是天,大人是这天下的天!”
“天下的天……”殷鸿儒低声重复一遍,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