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赛扁鹊点点头,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赛扁鹊同纪大夫一样都是白发白须,而且身穿一身白衣,举手投足间从容无比,倒有些仙风道骨一般,让秦城见了想起那个算命的张九陵,不过和张九陵不同的是,赛扁鹊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看赛扁鹊落座,程飞又客气道:“赛神医,原本神医一路奔波劳累,我等怎么说也要等赛神医休息一晚再与您详谈的,但是又怕神医到来的消息传到外界,那到时候拜访赛神医的人就更多了,所以只好在现在将赛神医请来了。”
“无妨。”赛扁鹊摆摆手,道:“老夫身体还算康健,这点路途不算什么的,而且老夫一听木堡主有事自然不能不管,就是你们不来找老夫,老夫今晚也要去找你们的,那日在木枫堡外时间太过紧迫,也就没有细问,现在,你们详细为老夫说一说吧。”
“是。”程飞恭敬地回答,随后便将木为雄的变化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而且也将纪大夫诊断的结果与开的几张药方交予赛扁鹊观看,秦城则在一旁不时补充。
“嗯。”赛扁鹊听完皱起了眉头,半晌后,才开口道:“照你二人所说和老夫今日与木堡主的交流来看,木堡主所得的病确实有很大可能是痴证的,那个纪大夫有此判断倒也很正常,而且老夫看他开的几副药方,也确实都是缓解痴证的药房没错。”
秦城一听脸色微变,至於程飞更是面色剧变,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即将破灭。
赛扁鹊自然注意到了两人的面色变化,於是又开口道:“不过到底是不是痴证,这要老夫仔细看过以后才能得出结论的。 ”
程飞精神一振,道:“那不知赛神医何时能为堡主诊病?只是我家堡主性格大变,神医想要诊病可能还有些困难的。
“无妨。”赛扁鹊一摆手道:“明日我便为木堡主诊病,至於木堡主那边,老夫自有办法的。”
“如此一来,可要多谢赛神医了。”程飞赶紧起身又是向赛神医深施一礼。
“我与木堡主交情不浅,这些话不必多说。”赛神医随后又与两人聊了一些木为雄的细节,随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秦城、程飞与唐凝儿三人在路上等待着,其中程飞最是着急,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秦城和唐凝儿面前走来走去。
秦城没有如同程飞一般,但是神色间也能看出忧虑之色,而唐凝儿则同样是面露担忧之色,眼里不时闪过奇异的光芒。
“秦师兄。”秦城突然听到了唐凝儿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唐凝儿,道:“怎么了?”
唐凝儿有些冲疑的问道:“你说,赛神医他,能救得了义父么?”
“不知道。”秦城摇摇头,如实回答道:“赛神医被称作神医,自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就是不知这病是不是真如那纪大夫所说,无药可治,我们现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赛神医了,如果连赛神医都治不了,那天下间可能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治得了木堡主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