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大多数正常人心中都有牵挂,所以做事往往深思熟虑,考虑后果,但是像巫道云这种邪道众人则是不然,他们没有任何牵挂,所以往往做出的选择都非常偏激。
“难道我陈家就要怕他不成?”陈慕宇到底是一年轻人,哪怕经历了官场磨练,但是心中依然有几分火气,他气道:”大不了和他们鱼死网破,我就不信,一个邪道中人能有什么可怕的!“
“胡闹!”陈楚河自陈慕宇这次回家以来第一次发火,他瞪视着陈慕宇,骂道:“才经历了这么一点点事情就想要鱼死网破?你让我如何放心把陈家上上下下交给你?你记住,我们陈家除了要在江湖上活出面子,同样的,也要在江湖上传承下去!你不是一个人,你代表的是整个陈家!”
陈慕宇被陈楚河骂道一阵脸红,心中的火气也灭了不少,他低头道:“是,爹你教训的对,是我太过莽撞了!”
“哼!”陈楚河冷哼一声,道:“若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好了大哥。”陈楚业在一旁劝道:“慕宇毕竟还是年轻人,不必过於苛责了。”
陈楚河又是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大厅里陷入了宁静之中,陈楚河怒气虽消,但是依旧是沉默不说话,而一旁的陈慕宇此时则是不敢说。
唯有陈楚业此时有些面带犹豫,似乎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不想说的样子。
半晌后,陈楚业一咬牙,道:“大哥,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陈楚河没好气道。
“那好。”陈楚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大哥,自从举办比武招亲一来,我陈家便是状况不断,相信大哥现在应该也清楚, 江湖是真的乱套了,我觉得我们陈家没有必要再深入那个旋涡之中,我们有主家,二哥和三哥在朝廷上也有一定的势力,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抽身了,否则再这样下去,我陈家一脉真的有可能被这旋涡吞下去啊!”
陈楚业越说越激动,陈楚河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待陈楚业说完,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想到连楚业你都已经开始厌倦了么?我还记得当初你同我选择江湖这条路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唉!”陈楚业叹了口气,道:“也许是真的老了,当年的锐气不在,只是现在的江湖实在是太过不稳,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动荡,不是一门一派的争斗,而是整个江湖,我有预感,有可能连整个江湖都不复存在,我们现在是陈家的主事人,不能让陈家消失,我们赌不起呀!”
“是啊!”陈楚河也是仰头一叹,道:“我又何曾不知此事,难道四弟你以为我从来没有想过全身而退么?现在屋中有三人,你和慕宇也都不算是外人,我就把一些埋在心里不能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陈楚业和陈慕宇闻言皆神色一动,心道难道父亲(大哥)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等不成?
陈楚河一叹,道:“其实我要告诉你们,现在我们陈家的处境并不好,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们现在是退无可退!”
陈楚河此言一出,两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