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让你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了。天行哪,你可知道,李氏夫妇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什么?怎么可能?”南宫天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娄未名,仿佛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人。南宫天行难以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李燕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唉!孩子啊,也难为了你,你知道不知道当今世上谁人放克可称为真正的英雄?”
“曾经听娄爷爷说起过,天下第一名将南宫无敌方可称为真正的英雄,只是他老人家已经作了古!”南宫天行不明所以,但也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娄未名的问话。
“不错,南宫无敌大南宫将军当年同先皇南征北讨,戎马一生,到得最后却遭小人陷害,至今下落不明,可能已经遇难了。”
“孩子啊,你可知道,你与南宫家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
“啊?那又从何说起呢?”南宫天行疑惑不解的问道。
娄未名闭起眼睛,往事一幕一幕跃上心头。
“唉!”娄未名长叹了一口气。
“南宫无敌,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南宫天行一听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了过去。
一直以来,他都把李氏夫妇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想到今日得到这样一个消息,突然之间还没转过弯来。陡然清醒过来,今日才明白,原来李氏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南宫无敌。南宫无敌,那个十六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的九州第一大南宫将军。心里有惋惜多年来生活在一起的李氏夫妇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有突然之间了解自己身世的激动和父母却已经在十六年前失踪的痛苦。
“天行啊,如今你的功力练的如何了?”娄未名收拾好心情,方才问起南宫天行修炼的情况。
“如今已经修炼到《风萧萧神功》第四层,只是想要再往下修炼,感觉是困难重重,不似过去那么轻松了!”南宫天行据实回答道。
“嗯,修炼功法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一点一点的积累,聚沙成塔之后再厚积薄发方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啊。”娄未名慢条斯理的道。虽然娄未名武功不高,这基本的道理却是最清楚不过。
“是,娄爷爷,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的。”
“还有啊,当年九州皇帝赵思屠尽汗青城所有无辜百姓,虽然是被小人暗中陷害,可如今南宫一姓却已经成为九州赵家的禁忌。以后行走江湖之时,不要随便跟人提起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行啊。如今你已不是少年,也该出去走走,去江湖之中闯闯,好增实一些江湖行走之经验。”南宫天行在一旁垂首恭立,听娄未名的教导。
“《风萧萧神功》是上古奇书,江湖中人人欲得之而后快,你可千万要保护好,万一要是被邪道中人得去,难免又是一场浩劫。”
“是,娄爷爷。”
“如今我年事已高,也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你此趟出去,也好去江湖之中打探打探你父亲的下落,当年不知所踪,至今毫无音讯。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查出他的下落。如今你功力小有所成,但江湖之中处处透露着危险,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查探你父亲下落之事,也要暗中探查,切不可泄了行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趁早下山去跟你养父养母团聚一下吧。走之前也不必特意过来大招呼,免得徒增伤悲。”娄未名说完就转身走进那已经住了十六年的山洞里。
南宫天行向着娄未名居住的山洞叩了九个响头之后,方才转身向着山下的小村行去。
十六年前,娄未名把还是婴儿的南宫天行寄养在李氏夫妇家,这一住就是十六年,十六年来,李氏夫妇把南宫天行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即使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李燕也不够对南宫这么好。李氏夫妇生有一女李燕,只比南宫大了一个多月,虽然不忿父母对自己的弟弟这么好,但毕竟他是弟弟,也只能是很无奈。
南宫天行刚走回家里,父亲还没有回来,母亲却在厨房里忙了开来,午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这时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这顿午饭。
饭间,南宫天行把他要远行的事情跟李氏夫妇说了,母亲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南宫天行。李燕听到南宫天行即将远行,毕竟心里不舍,趴在桌上,只是使劲的往嘴里扒饭,眼睛红红的却也要极力的掩饰住。
父亲叹了一口气,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这个小山村毕竟太小,不是南宫天行能待得地方,便也没多说,本来热热闹闹的一顿午饭,却只得草草收场。李燕扒了几口饭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揉着眼睛转身回房去给南宫收拾行李, 父亲只是拍了拍南宫天行的肩膀,说到,出门在外,不像在家,况且江湖凶险,一切都要小心了。”
远行在即,南宫拿着母亲为他准备的包裹和雨伞,便转身而去,这时李燕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紧跑几步追上,紧紧的抱住南宫,说道“小天,我等你回来,出门在外,一切小心。”便转身跑了回去,只是身子一抖一抖,显然还在哭泣。
“阿爸阿妈,我会很快就回来的,阿姐,再见”向他们挥了挥手,便不再回头,大步向村外行去。
十六年前,汗青城十多万无辜黎明百姓尽遭屠戮,九州皇帝昏庸无道,苛捐杂税名目繁多,致使天下百姓离心离德,各地藩王均有兔死狐悲之感。东南西北四大藩王纷纷割地据守,各地义军纷纷揭竿而起,至此天下大乱,战火纷飞。
天谴城,是个离南宫生活十六年的小山村仅有两天路程的一座小城,城楼不高,大约就三丈,城墙斑驳。虽然是座小城,却也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了多年。城楼三三两两的士兵,穿着松垮破旧的盔甲,提着早已经锈迹斑斑的刀枪来回巡视。窄小的城门口两边也各站着两名拿着兵器的士兵,拦着进城的人收取进城的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