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会,我去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张进附在南宫耳边轻声的说道,“谁知道那婆娘是不是吓唬我们的,况且她把我们擒到此处,肯定没安好心,我可不想一辈子陪着这个老女人待在这里。”说完便向左手边的那个石洞钻了进去。
由於三人被抓上来之时已经昏迷,因此并不知道来到这个石洞的道路,也不能按照原路返回,只能出去碰碰运气,看能否寻得出去的道路。
过的一柱香的光景,张进便返了回来,
“他奶奶个熊,我们在伯阳山脉的山腹之中,这个洞口的尽头原来是个在悬崖上的洞穴。”张进还未来到石厅中便说道。
“我再去那边看看。”说完又钻进了右手边的那个石洞。
南宫坐倒在地上,盘腿调息,并不浪费一点时间。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天才,所谓的天才也是经过无数的历练之后才能成就的,世人们只看到天才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道在其背后所洒下的多於别人无数倍的血汗。
南宫盘膝打坐,而燕进也只能躺在石厅中的地上。由於身上重伤未愈,又经过那妇人一番折腾,早已精疲力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闭起眼睛休养。
南宫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大拇指和中指紧扣,五心向天,将脑海中的杂念尽数排除,调起丹田中的内力向着《风萧萧神功》的功法路线运行而去,然后再归纳於丹田,如此循环往复,功力运行一周是为一小周天,九个小周天师为一大周天。一为数之始,九为数之极,运行九个大周天后方是一次修炼的圆满。修炼之时不仅要心无杂念,并且全身毛孔要尽数打开,排除体内的杂物,再吸入天地之中的元气。
此时,南宫全身毛孔大张,周围一丝若有若无的自然之元气向他的身体汇聚而去。这丝元气一开始很稀薄,若没有深厚的功力,别想发现这一丝微薄的元气。
此时这丝微薄的天地之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郁,南宫身上犹如被渡上一层莹莹清辉,犹如入定的佛陀,宝相庄严。当石厅的亮光越来越微暗的时候,南宫身上的光芒却越来越盛,变的更加明亮,并且由之前的轻盈变的越来越汹涌,仿佛一个小型龙卷向着南宫的天灵穴倒灌而入。
此时南宫的体内也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丝毫动静的丹田之内,内力更加充盈,仿佛长江大河般汹涌澎湃,泛起滔天巨浪。在如此汹涌的内力的澎湃中,南宫的周身经脉一点一点的破碎,又在那澎湃的内力的洗刷下,一点一点的被修复,如此循环不休。
经脉的破碎带给南宫无比的痛苦,仿佛置身在一个火的海洋之中炙烤,全身抽搐。将一切杂念尽数排出脑海,南宫努力让自己变的冷静,不让自己在痛苦之中迷失方向,否则就是走火入魔,堕进无尽罪恶的深渊。
头脑越清醒,身上的痛苦却越加明显,几次都想就这么放弃,但是自己父母之仇还未报,怎能就此结束?
丹田之中,南宫的内力却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先前混沌之色的内力,此时却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暗淡最后变得透明一片,而当身体的痛苦达到让人难以忍受,就要放弃的时候,丹田内的内力却突然变的轻盈,颜色却也变的更加的璀璨。有先前的透明之色,一点一点向着淡绿色转换,最后丹田之中泛起一片莹莹清辉,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某一刻,当围绕在南宫身边的青光变的异常明亮之时,从天灵倒灌而入的小型龙卷也变的异常狂暴,仿佛达到顶峰,最后再以点一点的趋於平缓,最后再趋於沉寂。
此时,南宫丹田之中的内力充盈无匹,泛起绿莹莹的清辉,与之前比起来,有若云泥之别。
“叮叮叮”随着无数声细微的破碎声响起,流向南宫体内的光辉也变的无影无踪,石洞之中一切都归於平静,只有旁边燕进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南宫身体里的各处经脉变的异常精装,异常坚韧。待再次修的一个周天之后,南宫方才睁开眼睛。不仅身上的疲乏之感尽消,浑身更是充满力量,仿佛此时一拳能砸死几头猛虎。
“这种感觉,太棒了。”南宫双手一握,空气在这一握之中嗡鸣作响,感受着此时周身所发生的变化,南宫方才一跃而起。不想脚下稍微一用力,整个身体却“呼”的一声向着石顶撞去。
“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其声音却不是南宫。
原来南宫此时已不知不觉晋入身轻如燕的境界,脚下没把握好力度就一跃而起撞下洞顶。落下时却刚好落在燕进身上,这声惨叫正是燕进所发。
“啊!谁?快起来!”燕进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南宫,捂着身上崩裂的伤口惨叫不已,而南宫此时亦滚向了一旁。
原来有些微明的石洞此时漆黑一片,原本嵌在石壁上的那奇异的会发光的晶石此时已不知所踪。
南宫极尽目力,却看到燕进脸庞扭曲,正忍受着伤口崩裂的痛苦。
眼前一片漆黑,燕进看不清刚才压在身上的是谁,可是南宫却看得石厅犹如白昼,而且看得燕进身上窍毫毕现,地上散落着一地的仿佛水晶一般的碎片。
南宫站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没见到张进身影,稍微计算了下时间,估计应该过去了三四个时辰,可张进还未回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又想起先前的那妇人说的话,心里更加担心。
“张大哥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该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不行,我得去找找看。”想到这里,便对着地上的燕进道:“你身上又伤,不便行动,便留在这里,最好哪都不要去,如果我兄弟二人没有回来,你就等身上伤势好了,想办法离开此地。”当下再不冲疑,一头钻进了先前张进进去的那个石洞。
“李兄小心。”燕进对着南宫的身影一抱拳道。
南宫钻进那个石洞,却发现这个石洞后面,是一条幽暗狭窄的通道,虽然没有丝毫光亮,可在南宫眼中却犹如白昼。前行不远便见到一左一右两条甬道。也不知道先前张进去的是哪一条,南宫再地上一阵丝丝观察,却无丝毫线索,索性不去管他,提脚就往左边的通道走去。
这条通道里越来越昏暗,即是有南宫这般功力亦渐渐感到吃力,仿佛所有的黑暗都被吸入这条通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