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花衣青年身上,似乎想知道花衣青年为何发笑。花衣青年脸色微微发红,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态,感到有些尴尬,随后拱手道:“在下天平山丰城山庄柳千枫,今日拜访贵庄,全无冒犯之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原谅则个。”
花祁山问道:“不知公子刚才为何突然发笑?能否解释一番,也让在此的各位心中明了。”
柳千枫笑道:“在下刚才发笑其实全无恶意。只是见到陆前辈以后心中甚是欢喜,这才忍不住发出声来。”柳千枫看向陆哑巴,继续说道:“家母身体欠安,而陆前辈医术高明。六年前我就去过消晴谷求见过陆前辈,陆前辈当时正值闭关修炼,不肯出关,约我六年后再来。上月正是五年之期到达之时,我从天平山赶到消晴谷,药童跟我道陆前辈已经出谷赶往黑陈山祭拜祖师。等我赶到黑陈山,只见山壁上写着刘家庄三字,知道前辈留我讯号。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刘家庄,一路风尘,突然见到陆前辈,忍不住发出声来,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原谅。”
众人听柳千枫娓娓道来,明白了来龙去脉,倒也不责怪。又听他道是为自己母亲求医而来,倒对他有几分好感。
金三闲听完“哈哈”大笑,笑声怪异,道是笑,还没哭的好听。“这位柳公子,见你这身打扮,也非寻常人家,想必武功定然不错,不如咱们比划几招,好让我给你指点一二。”金三闲道完,还未等柳千枫应答,身影飘动,已来到柳千枫的面前。右手抬起,直击其面部。柳千枫咂舌甚是吃惊,见对手已经出招,急忙招架。纸扇抬起,拨开金三闲手臂,身影飘动,后退十丈,抱拳道道:“晚辈武功拙劣,不配与前辈交手,今日,晚辈若有不对之处,还望前辈海涵,不要为难晚辈。”
柳千枫口称武功拙劣,可众人心知肚明,当今武林,能与金三闲交手的人寥寥可数,而柳千枫刚才一招化解黑魔手,众人心中早大声喝彩。俗话道:英雄出少年。年轻人,他们拥有的智慧与财富有时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金三闲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测,竟然一招化解自己的黑魔手,看身形身法,轻功倒也十分了得,招式套路,自己竟看不出何门何派。想到此,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但看柳千枫给足自己面子,一直恭恭敬敬,何不趁此下台阶,也免得自己丢了颜面,便道:“哈哈,我堂堂金银山右使者,怎么可能跟你一个黄毛小子一般见识,岂不叫人笑掉大牙。”金三闲道完,走了。韩其中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吃惊不已。
柳千枫走到陆哑巴面前道道:“陆前辈,我们走吧,我娘还有劳陆前辈救治。”陆哑巴看看黄巧莲,看看鬼影手、毒公子和荣大头。转身离去,柳千枫紧跟其后。
“慢着,要走可以,得把《熊王金谱》留下。”正当柳千枫一行走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陆哑巴回头看去,认得那人,乃是瑶鬼派掌门韩久,也就是韩玲儿的父亲。韩久道完,鬼影手、毒公子和荣大头都很诧异。黄巧莲倒是十分平静,她所关心的并非奇珍异宝。“《熊王金谱》是刘家之物,如强盗恶贼一般将其掠夺,不怕武林耻笑。再者说,刘海洋在世之时,为何不见有人前来惹事捣乱,岂不是都是欺软怕硬之辈。”韩久道的义愤填膺,众人哑口无言。这时,毒公子道道:“韩掌门,话不可以这么道,刘海洋在世之时,与金银山交情不浅,借金银山之名,在江湖搜寻奇珍异宝。众人因惧金银山之威,敢怒而不敢言。而如今,刘海洋如金银山断了交情,众人也不过是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这何错之有呢。”人群中有几人高声附和:“对,何错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