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敌依旧笑着,而且笑的很怪异,梅今朝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他又看了看冷今然,发现她也在笑着,他也就跟着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是也得笑,他不能变成二人嘲笑的对象。
铁无敌说道:“好了,你俩的事儿先放一放吧,我看这些人命在旦夕,还是先审问要紧。”
冷今然温顺的说道:“好。”
经过了刚才一番交谈,冷今然已经对铁无敌言听计从了,而梅今朝对这种“现象”毫不在意,也说道:“好!”
铁无敌蹲下来,冲其中一个黑衣杀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冷今然说道:“我早已问过了,他们似乎都不会说话。”
“哑巴!”
铁无敌用手按了按那个人的喉咙,皱了皱眉,又按了按另一个人的喉咙,再次皱了皱眉,然后又按了按其他人的喉咙。
“他们没有咽喉。”
没有咽喉就没有声带,没有声带就不能发声,看来这些人都是些死士,就算留在敌人手里,也不用担心会泄漏组织的任何信息。
铁无敌说道:“梅兄,你带着这个位姑娘先回金龙帮。”
“那你呢?”
铁无敌说道:“我要去见一个人。”
铁无敌将一个看起来较轻的人背了起来,说道:“金龙帮旧址从此改名社稷城,所有陈设需要重新装饰一番,让范鸿去长虹赌坊,将这个交给老板,这笔资金她会帮忙。”
京城,长虹赌坊内,范鸿正穿着他那一身白色狐裘,拥挤在忙着下注的人群中。
“时间到,买定离手。”
下完注的人在等待庄家开色的结果,这个过程本应很快,但是他们的吆喝声使得庄家开庄的手不由自主的慢了几分。
“大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下注人中有一个人没有跟风似地叫喊,这个人就是范鸿,因为他每次都是买豹子,每次押的赌注都是白银一万两,这一举动令很多赌徒都以为他是个疯子,但是庄家看得出范鸿绝不是个疯子,因为庄家每次开出来的都是豹子。
“又是豹子!”
这已经是第四次看出豹子了,第五次下注即将开始,所有人都开始相信眼前的疯子不是疯子,而是一个真正的赌博高手,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千的,这里的人都是赌场老手,如果有人出千他们一定能有所发觉,哪怕你是个出千高手,在众目睽睽下,总会有一些马脚露出,但是范鸿实在没什么马脚可露,因为由始至终,他都不曾碰过赌桌一下。
庄家已经开始抆汗了,眼前的骰盅此时就像一条贪婪的猛虎,在掀开它的一瞬间,会在不知不觉吞噬掉他的生命。
这已经是第五次开出豹子了,再这么下去,整个长虹赌坊都要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矮胖子赢了去。
这种事没人愿意看见,赌场的赌客们不愿意,赌场的工作人员也不愿意,赌场的老板则更加不愿意,所以程悦儿从二楼翩翩走了下来,走到了范鸿面前。
她定睛瞧了瞧范鸿,笑着说道:“原来是你。”
范鸿回以憨笑,说道:“程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程悦儿说道:“既然我们这么有缘,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范鸿一拱手,说道:“在下地下行者范鸿,本来是特意来求见程老板的,但是你的人说你不在,所以我便在此玩两把,试试手气。”
程悦儿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男人还有个名号,看着眼前的豹子,程悦儿说道:“看来范兄弟的手气不错。”
范鸿说道:“是不错,以前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手气。”
程悦儿拿起骰盅,说道:“范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赌一局?”
范鸿似乎没想到程悦儿会跟他赌,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你真的要跟我赌?”
程悦儿一脸肯定的说道:“你若能赢我,我便答应你此行的目的。”
范鸿问道:“你还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敢答应?”
程悦儿说道:“我当然敢答应,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说道:“好,怎么个赌法?”
程悦儿说道:“我摇骰子,若还是开出豹子,就算你赢。”
范鸿说道:“我若输了哪?”
程悦儿淡笑道:“你赢的钱都可以拿走,你的人也可以走,马上就走。”
范鸿以为自己听错了,慎重的问道:“刘老板,我没听错?”
程悦儿说道:“你不用怀疑,上次的事情我得感谢你,这一次就当还你个人情。”
他与程悦儿之前的见面只有一次,那一次在演武场门前发生的抢票事件,范鸿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程悦儿有利的事情。
反正对自己有利, 范鸿也不再刨根问底。
“好,请吧。”
程悦儿并没有摇晃骰盅,只是将其放下,然后便打了开来。
“一二三顺子。”
范鸿一看,叹了口气,说道:“不愧是程老板,我输了了。”
说罢,范鸿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拭了额头上根本不曾出现的汗珠。
一个男人居然随身带着一块手帕,而且还用手帕抆汗,这种行为自然会引来众多惊异的目光,程悦儿也不禁仔细看着范鸿这一奇怪的举动,不经意间,她看见那块手中的手帕,那是一块纯白色的手帕,在手帕的中间绣着一对鸳鸯。
程悦儿突然说道:“且慢!”
准备离开的范鸿转过身,故意问道:“程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程悦儿说道:“现在是晌午了。”
范鸿说道:“哎呀,不知不觉都这个时辰了,我得赶快回家吃饭,不然我婆娘会生气的。”
江湖多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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