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会好吗?”
南宫梅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她仍然强提心情,说道:“表哥,你难道要永远背对着和我说话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这辈子都可以不再和你说话。”
虽然没见到男子的正脸,但是他的背影却透出了一股浓重的沧桑和凄凉,渐渐的,这股沧桑和凄凉被一股不俗的气质所掩盖,男子转过了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侵犯之意。
“你不要过来,我连看都不想看你。”
庭院门口,南宫梅端着一盅刚包好的参汤,刚欲踏步进入,却因这句话止步门外。
“表哥,你放心,待事情结束,我一定会将皇位还给你。”
庭院中的人竟然就是当今圣上。
“还给我?”圣上冷哼一声,说道:“江山已改,你拿什么还?”
南宫梅解释道:“我们并不想要你的江山,到时候你依旧做你的皇帝,江山依然是你的江山。”
圣上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他已经愤怒的走进了自己的“牢笼”,并将牢门用力的关上。
南宫梅将手中的参汤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冲着房间叹了口气,失落的离开了。
房间内,圣上没有了刚才斥责南宫梅的霸气,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无处不充斥着圣上的叹息,轻微的叹息声在这狭小的房间回响着,仿佛是在提醒他,自己是个囚犯,但是圣上叹息的并不是这个原因,他在叹息南宫梅和她的家族。
如今他才是阶下之囚,抓他进来的正是南宫梅,为什么要为她叹息,又有什么理由叹息?
房间内很安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除了心跳声,圣上似乎又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类似一种老鼠打洞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就来自底下。
此时的圣上已经没有了皇室的尊严,而且四周也没有别人,所以他毫不避讳的趴在了地上,把耳朵紧贴着地面。
现在圣上确定底下真的有动静,“唰唰”的声音越来越近,圣上猛地站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地面有了一丝的松动,“嘭”的一声,一只手破土而出,如果这里是坟地,圣上一定会被吓得半死。但是现如今,圣上似乎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拉那只手。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底下传了出来。
“停停停,我自己来,你拉的我很疼。”
圣上松开了手,底下的那个男人很快的就从地里穿了出来,刚一出来,便跪在了圣上面前。
“圣上,草民救驾来冲,还请恕罪!”
看着一身泥泞的范鸿,圣上突然急切的问道:“是萧妙让你来的?”
范鸿本就是萧妙的人,所以他也知道萧妙就是铁无敌,为了办事方便,范鸿对外都是装作不认识萧妙,知道他这层身份的人只有无名氏和圣上。
圣上没有让他起来,范鸿也就不敢起来,依旧低着头说道:“算是吧。”
“你先起来吧。”
看着一身泥泞的范鸿,圣上并没有对他多做关心。
“快回答我的问题!什么叫算是吧?”
范鸿说道:“三天前我见到了萧妙,当时他正在跟一个女人在一个饭馆里吃饭,我上前跟他搭话,他却一脚把我从窗户上踹了出去。”
圣上似乎不相信,问道:“他把你从窗户上踹了出去!”
“是的。”范鸿此时似乎满是委屈:“那一脚踹的好重的,我现在还疼那。”
圣上心里很明白,范鸿其实一点儿事都没有,因为如果萧妙真的想踹他,就算是站在平地上踹他一脚的话,那么范鸿现在肯定实在床上躺着养伤了。
圣上笑着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踹你吗?”
范鸿依旧一脸委屈:“他要我跟踪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
“女人?”圣上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秦晓月。”
“秦晓月?”
圣上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萧妙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范鸿踹出来,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范鸿说道:“我是跟着秦晓月才来的,要不是你刚才在庭院中与她说话,我可能就错过去了。”
圣上问道:“她长得什么样子?”
范鸿详细的描述了一下秦晓月的长相,圣上这时才知道南宫梅还有个名字--秦晓月。
圣上冷笑道:“她的真名不叫秦晓月,而叫南宫梅,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
范鸿对圣上的家事并不了解,但是南宫世家多少还是知道的。
“那不就是飞凌王的女儿!”
“不错。”圣上自嘲的一笑:“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飞凌王是我母后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嫡系舅舅,而南宫梅就是我的表妹。”
看着圣上的愁容,范鸿表示完全理解,这种被至亲背叛的感觉的确不会使人感到愉悦。
“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背叛您吗?”
“不知道。”圣上重新回复了坚毅的表情,说道:“带话给萧妙,让他去查查飞凌王现在何处?”
“带话?”范鸿问道:“圣上不准备跟草民离开此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