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有万种果实,独独少了如果。”
余跃感到头痛不已,长长地叹了口气,唯今之计,堂而皇之与人斗法争锋,还得从提升修为着手。
修士体内计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在炼气之境便已尽数豁然贯通,日后随着修为的逐步提升,亦会随之不断拓宽,且更为坚韧厚实,其容纳的法力,自会与日俱增。
一旦进入筑基之境,悬浮在经脉内的雾状法力,统统化成浓稠乳白水滴,存储於气海丹田之中,不但品质突飞猛进,
外观亦是面目全非,施法之时的搬运与掌控,却是更为得心应手。 大境界提升带来的好处,远不止於此。隐藏体内深处的细小经脉,开始被逐步打通唤醒,无论打坐修炼,还是临阵施法,这些不为人知的隐脉,都会悄然参与其中,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各有不俗的妙用。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少了诸多外助,法力又不可无中生有,余某日后该如何自处?”
余跃内视之下,气海中的法力仅薄薄一层,不禁陷入了苦思。
……
另一处内门洞府中,灯火通明,映照着人影绰绰,氛围令人倍感压抑。
“余师叔小题大做,简直目中无人,下此阴毒狠手,两位前辈定要为晚辈做主!”
黄吉面容枯槁,趴在床榻上如癞皮狗一般,涕泪俱下地哭诉。
“哼......不看僧面看佛面,1名新晋筑基修士,如此狂妄霸道,将黄某与韩师弟置於何地!”
黄因策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脸上怒气冲冲,其五官外貌与黄吉倒有五、六分的相似,但彼此间的气度风范,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平心而论,此事黄师侄有错在先,余师弟手中握有十足的把柄,占住理数和门规。况且同为筑基修士,贸然出手发难,宗门定会严惩不贷。”
韩若愚微微皱了皱眉,慢条斯理地陈述利弊。
韩家的老祖韩启禅,贵为“天遗宗”的太上长老,韩若愚对《天遗戒律》了如指掌,平日里的小打小闹,自然无伤大雅,但宗门的底线,绝不容触碰和逾越。
“心底这口恶气不平,难免魔障滋生,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黄某修炼的阻碍。”
其中的轻重,黄因策自然知晓,但脸上犹自愤愤不平。
“呵呵,黄师兄不用太过心急,来日方长,对付这种不开眼的角色,有的是机会。”
韩若愚冷笑几声,眼角深处隐现一丝阴霾。自接手“同生盟”后,黄吉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在内门中潜心修炼的韩若愚,早就时有耳闻,只是多年来黄吉忠心耿耿,加之和黄因策师兄素有交往,不为已甚,不痛不痒地予以训斥告诫。
谁曾想黄吉不知收敛,竟然私通外人,冒犯本宗筑基前辈,实属太过离谱,被余跃逮个正着重手惩戒,导致修为彻底被废,完全是咎由自取。
“嘿嘿......自古律法不外乎人情,就算痛打落水狗,也得要给主人留几分薄面,余师弟此举,令韩某颜面何存?”
余跃的无情和狠辣,着实令韩若愚极度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