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皆是老谋深算,“朝阳宗”大小事务的决策之人,稍加思索,便心领神会,殿中顿时异口同声,纷纷赞同认可。既无法独吞硕果,索性大肆拉帮结派,以壮声威,如此不但胜券在握,且不会损及自身根基。
“咳咳......此计固然精妙,
但血魔宗亦非易於之辈,若是如法炮制与本宗抗衡,则最终胜负,孰难预料,骆副宗主的如意算盘,岂非要全然落空?” 片刻之后,座中亦有人提出质疑。
“依骆某之见,此役最坏的结局,莫过於僵持不下,就此自行停手。比拚资源消耗,乃是两败俱伤,双方皆难以承受,反而会草草收场,本宗何尝不正中下怀?”
骆观奇依旧言之有据,毕竟兹事体大,众人一面低声商讨,一面盘算权衡利弊。
“强势开战,实则意指和谈,好一出声东击西,此计可行!”
不大的工夫,各方态度渐趋明朗。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前期筑基修士的争斗,必定惨烈无比,折损宗门精英,亦是在所难免。本宗作为主事一方,灵石、丹药,乃至宝物的供给,委实开销巨大。”
广获同门的赞同,骆观奇并未得意忘形,一一剖析利弊。
“若依计行事,本宗究竟胜算几何?”
两大仙宗开启战端,实属非同小可。人力、财力、物力的耗费,必定异常惊人,身为一宗之主,秦舞疆早有准备,倒未过分在意, 沉思良久之后,便开门见山。
“哈哈哈......恕骆某狂妄,此战本宗十拿九稳!”
骆观奇忽然放声大笑,显得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哦……此话怎讲?”
答覆如此斩钉截铁,令众人不觉大感意外,又甚为好奇,就连秦舞疆都不明所以。
“仙道之中,唯身负金丹修为者,方才具有真正话语权。”
骆观奇稍微顿了顿,显然历经了一番深思熟虑。
“细数双方阵营的金丹前辈,本宗多出血魔宗1位。彼方的盟友,仅限於阴煞宗、驭兽门之流;而本方有望说服拉拢的仙宗,将超过单手之数。顶级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故骆某敢早早论断胜负!”
这一番推断,正是起初相互争执不下之时,骆观奇独自冥思苦想而得,可谓环环相扣,精辟异常,依据无可辩驳,众人心底的疑虑,终於彻底打消。
言尽於此,骆观奇微微仰首,满怀憧憬地遥望远方。
“若是前期几番血战,便能一锤定音,牢牢压制血魔宗一方,待到最终和谈之际,本宗将进退自如,予取予求。”
先前的烦闷压抑,至此烟消云散,众人难掩心中喜悦,大殿内一片谈笑风生,秦舞疆猛然站起,目光炯炯。
“哈哈哈......好一个未战先定胜,着实令人豪气干云!”
“秦某和骆副宗主坐镇宗内,即刻商洽其他仙宗,尽早敲定结盟一事。”
“在座诸位早做部署,随时听候调遣!”
整齐宏亮的应答之声,顿时响彻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