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封、故土两地相隔何止千万里?余某的底细以及所作所为,白道友竟似亲眼见证一般?”
方才白失轩一番言论看似无异,余跃却有了异乎寻常的发现,完全超出了对仙道术法、神通的认知。
“白道友、一剑宗之间必定握有某种神秘法门,足以跨越虚空,互通音讯!”
余跃暗自长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目光缓缓看向白失轩、董笑尘两人,不觉泛起了少许的惊诧、忌惮之意。
“白、董两位道友出身仙宗大派,隐藏的手段、底牌委实惊人。余某虽已贵为元婴修士,身外天地如此浩瀚广博,未曾探知的奥秘不知凡许!”
白失轩、董笑尘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睿智而狡黠的目光。此举有意无意,将各自宗门的最大辛秘透露给余跃,其真实意图极为微妙,唯有自知。
“实不相瞒,依仗先辈遗留的一座上古阵法,白某与一剑宗维系着最后一丝香火之情。”
“呵呵......余道友心智过人,想必亦可猜到,董道友与无量宗之间同样如此!”
余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惊骇稍稍平复了一些。
“单凭一己之力,将故土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强如无量宗居然一度被逼入绝境,不得不封闭山门,余道友之能令人侧目动容!”
白失轩颇有深意地看着余跃,笑呵呵地说道。
“难怪在传书玉简中,莫问小辈对余道友推崇有加!”
余跃看了看端坐对面的董笑尘, 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接连干咳了几声。
“咳咳......余某实属被逼无奈。”
三人见面的那一刻起,余跃一直略有不安,好在眼下得知,董笑尘对故土仙道大事了如指掌,直至目前并无任何为难之意,余跃总算心头大定。
“自从侥幸缔结元婴,蓦然回首,余某不时芜尔失笑,看似不可化解的天大仇怨,如同稚子孩童的斗嘴置气,实属一时意气之争,委实不值一提。”
心神彻底放松之下,重温前尘往事,余跃的见地已然大为不同,感慨万分。闻听之下,白失轩、董笑尘亦是微笑颔首,两人的仙道阅历相比余跃只多不少,想必有着更为深切的感悟、体会。
“嘿嘿......既是谈及故土仙道,白某正好有一事牵挂,欲相托余道友。”
白失轩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白道友但说无妨!”
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话题,余跃大大方方地答覆。
“实不相瞒,白某和董道友终究尘缘未了,与旧土宗门始终尚存一丝割舍不断的挂念。”
细数在场的三名修士,董笑尘、余跃俱是牵涉其中,唯有白失轩堪称局外之人,此刻出面提议调停此事,倒是恰如其分。
“吾辈既踏足元婴之境,且已身离故土,前尘恩怨恍若尘烟,不知余道友可否略抬贵手,给无量宗一个休养生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