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黑乎乎的，发着恶臭，看着十分恶心。

陆放没敢吃，把丹药丢到一条饿昏头的野狗面前。

野狗嗅了嗅，没吃，撒开腿奔向远处的一坨屎。

......

当天，陆放还顺着老人的记忆，找到那处山坡。他在山坡附近，仔仔细细地找了半天，最终找到三颗那种老人吃过的红色果子。

......

这一天，陆放在酒楼请客吃饭，在场的还有白露县另外两个木雕铺老板。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满桌酒菜，却也不过几两银子。

因为陆放是请客的，所有他自然而然地成了酒席的主角儿。

陆放举起酒杯，“以后还要请两位老板多多关照关照。”

两个木雕铺老板。

一个林根宝，瘦得跟猴似的。

一个韩云鹏，胖的像坨球。

听到陆放的话，两人赶忙端起酒杯。

“哪里哪里。”

“陆老板关照我们才对。”

前些天，陆放不请自到，跟他们说以后铺里如果接了死人生意，麻烦喊下他，最后那块木雕由他放进棺材里。每个屍体，他给一百文钱。

放木雕?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嫌麻烦，怕有陷阱，林根宝和韩云鹏当即拒绝了。

可后来，陆放继续三天两头往他们店铺跑。

有时候给他们带点早餐。

有时候照顾他们生意，买点木雕。

有时候以不会的名义，把一些生意转给他们。

久而久之，两人也就答应了。

答应的那天晚上，林根宝和韩云鹏各自对着铺里的屍体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究竟想干嘛。

恋屍癖?不能够吧。

......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变得银荡起来。

林根宝勾住陆放的肩膀，

“陆老弟，今儿老哥带你去勾栏听听曲。”

只是听曲吗?还有， 谁付钱啊......陆放刚想说话，又听韩云鹏道:

“对对对，刚好今天我家母老虎不在，一起去开开荤。提前说好啊，这次我请，谁都别跟我抢。”

说着，给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喝多了的男人就是大气。

既然有人请客......陆放点头应下，

“那就陪两位老板走一遭。”

其实他是不想去的，奈何韩云鹏太热情了。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林根宝却是一脸为难，“如果是去开荤......”

没说完，就被陆放打断，

“哎，韩老板这么热情，你怎么好意思泼冷水呢?”

“我夫人那边......”

“只要看不见咱自家的烟囱，那就是单身汉。单身汉去开开荤，有什么大不了的?”

......

隔天，陆放又准时出现在韩云鹏和林根宝的木雕铺里。

一达到目的就不过来了，这也显得功利心太重，吃相太难看了。

陆放不打算统治白露县的木雕业，也不打算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发育。

给死人做木雕这种东西，寻常人家还好说，可要是遇到如常家这种出手大方的。在50两甚至更多银子面前，人未必就真在乎你给的这100文钱。

如果说以后不打交道，那两说。可陆放目前没有离开白露县的想法，那么以后见面，需要对方帮忙的地方还很多。

既然如此，这香火，就还得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