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煞白,一把把手中没吃完的桃酥扔掉,
过来扶住陆放。 陆放摇摇头,“我没事。”
这倒是真的,不是他逞强。手臂上被剑割出个伤口,伤口看着有点深。但其实还好,只是点皮外肉。
夏飞燕手忙脚乱地从一堆储物法宝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伤口上。
顿时,陆放感觉伤口上凉凉的,痒痒的。低头看过去,他这才发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夏飞燕倒过一遍,还想倒第二遍,却被陆放拦住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
你不心疼药,我还心疼呢,这东西明显价格不菲。
“全都怪我。”
毕竟是小女孩,夏飞燕说话的声音渐渐有些小哽咽。
陆放转过无奈地看着她,“能不能别搞得像葬礼上忏悔似的,我没还死呢。”
说完,他抬起手臂试着抡了两圈,心想这药还真挺管用。
“你.......”
气死了,气死了......夏飞燕赌气地朝门外走去,心说你就不能说点类似我没事,不能全怪我之类的话吗。
李萍姐姐,真的是木的。
走着走着,眼眶泛红,鼻子一下一下地抽着。然后,她又转了回来。
没办法的呀,那个男人受伤了,万一要再出点什么事,我就真得去他葬礼上忏悔了。
夏飞燕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陆放一手拿着块木头,一手拿着刻刀。
“这又是在干什么?”
陆放理直气壮道:“刻木雕啊,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吗?”
“你.......”
夏飞燕噎了下, 心说我当然只是你在刻木雕,可我问的不是这个啊,我是问你这会儿刻木雕干什么?
陆放道:“在屍体旁放一个代表死者的木雕,寓意死者在下边的生活。”
“但......这种人也给刻吗?”
“那当然,这可是一项美好的习俗,不能放弃。”起码对於我来说,不仅不能放弃,以后还要大力推广。
很快,木雕刻完。
县令梁奇忠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梁奇忠出生在一个富商家庭,自幼过目不忘,天赋甚高。
士农工商。
为了家族的社会地位,十年寒窗苦读。他一直认为科举状元不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入翰林院,拜相入阁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童子入蒙,到秀才,再到中举,然后进士选拔。
过五关,斩六将。他的人生就像一场闯关游戏,一步步闯了过来。但,最后他却倒在了殿试上。
揭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但没有状元,甚至连名次都没有。
这个打击很沉重,但生活还得继续。
之后,进士补缺。
砸了点钱,他被外放到白露县当起了一名县令。
梁奇忠雄心壮志,一心想着提升白露县的GDP和县内百姓生活满意度。他励志在任期满,回京述职高升的时候,带回一把万民伞。
但后来,那些年少时的热血到底还是被生活浇成了洗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