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
但有把柄。寒山宗那个年轻的使者,毕竟是魏吴方的人亲手抓紧去的。魏吴方得罪了寒山宗那个年轻使者,这件事,我们必须跟人家有个交待。 以一个蠢货,换取年轻使者的同情。再稍微运作一下,把这件事包装成这位年轻使者为了一己之私,逼迫我们蓝溪宗的少宗主自杀身亡。你觉得寒山宗的人会怎么样,跟我们蓝溪宗一样是附属宗门的那些人,会怎么想。
划算的,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魏铭良沉默。
片刻后,在心底长舒出一口气,这才拱了拱手道:
“都依娘亲的意思。”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既然你不想救。那我自己救。
魏老夫人点点头,似乎很满意魏铭良的服软,
“只是死了一个蠢货,未必会让寒山宗,让那些附属宗门的人同情我们。到时候,寒山宗的人可能还会要求我们奔赴与改造派的前线。
这种级别的战争,不是我们能卷进去的。铭良啊,你要做好准备。到时候,可能需要你把宗主的位置暂时让出来。暂时,只是暂时。 先把宗主位置让给浩儿,等风头过后,再把位置还给你。
到时候如果寒山宗的人还想要求我们上战场,我们就能以浩儿年龄还小,蓝溪宗群龙无助,一堆老弱妇孺做不了主等的原因拒绝此事。”
魏老夫人口中的“浩儿”,正是她的亲孙子,今年不过八岁。
魏铭良微微一愣神,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口中称是,行礼,慢慢退出房间。
门外,他望着深邃的星空,暗自叹了口气。
老东西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亮了。
......
夜还长。
魏吴方还没睡,也不敢睡,他一直在父亲魏铭良的房间里等待。
很快,魏铭良匆匆赶回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有多少把握,那个寒山宗使者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魏吴方想了许久,这才摇摇头,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当时,那人暴露身份后,曾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当时我不清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细细想来,他可能是在暗示我,他知道这件事是我干的。”
魏铭良继续问道:“有证据吗?”
魏吴方摇头。
他虽然蠢,但自小跟在魏铭良身边,也跟魏铭良学过不少东西。
比如,心狠手辣。
所以,他把华安,以及当初抓陆放,以及监狱的人都清理了一遍。
比如,谨小慎微。
所以,他当初即便想抓陆放,表面上依旧装着一副和善的面容。等自己走远后,再让手下的人去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