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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龙文顿了顿，又道:“我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我发现那批驰援寒山宗的彩云宗弟子中。只有余庆受了这种大道根本的伤，而凑巧的是，只有余庆会制作屍田。手中，也刚好有制作屍田的材料。”

陆放微微颔首，“所以说，余庆身上的伤，可能也是华澄阳派人打伤的。”

事情前因后果其实很清晰。

华澄阳派出余庆和他弟弟，又让人打伤他。余庆大道根本受损，只有屍田这种臭名昭着的术法能救。而他刚好会制作屍田，手中也刚好有制作屍田的材料。

如此一来，余庆自然而然地选择制作屍田。

在华澄阳计划中，余庆制作屍田的事情会被寒山宗的人发现并击杀。华澄阳也能以此为由，借机发难，取消和寒山宗的联盟。

但计划中，陆放和法明和尚忽然闯进来。於是，华澄阳转而指挥余庆，让余庆挑衅陆放，击杀法明和尚，从而逼迫陆放杀他。

杨龙文道:“余庆不想死的，他错就错在太过高估华澄阳的良心，太高估杨方正的实力，也太低估你杀他的决心。他接到的命令应该是尽可能地挑衅你，而他以为以华澄阳和杨方正的本事，自己肯定高枕无忧，不曾想......”

陆放微微颔首。

当时，他没时间给余庆刻木雕，所以不清楚这些事。而且现在想想，当时余庆说他知道秘密，要告诉陆放。很可能说的就是华澄阳针对陆放的事，可惜当时陆放根本没心情听他所谓的秘密。

陆放抬头瞥了蒋千城和魏吴方一眼，“能不能屏退左右，单独聊聊。”

魏吴方和蒋千城是不服气的。

他们心想自己跟着杨龙文的时间，比你陆放长多了。你一个新人，有什么要求我们离开?心里这么想着，可当杨龙文一个眼神过来，两人只得默默转身离开。

等两人都走远后，陆放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寒山宗派入改造派的间谍?”

逻辑很清晰，华澄阳明显和改造派暧昧不清。换句话说，华澄阳其实是寒山宗，是联盟的敌人。

而杨方正之前说过，他和陆放之间有华澄阳这么一个共同的敌人。如果说杀华澄阳，最明显的受益者是以杨方正为首的联盟坚定拥护者。

这让陆放不得不怀疑，杨龙文到底是不是寒山宗的间谍。

杨龙文听完，无声干笑两声。依稀记得，蒋千城一开始跟着他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不回答，陆放当他默认了，“很久以前的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很久以前，传闻杨龙文曾经杀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好几个兄弟。事后，叛逃出寒山宗，加入改造派。最好的好朋友来劝说，也死在他的剑下。

杨龙文沉默很久，等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陆放始终在看着他，不免在心底长叹出一口气。

“你知道以三大宗门为主的联盟，建立的初衷是什么吗?”

陆放反问道:“难道不是反抗雪莲先生和雪莲组织吗?”

杨龙文微微摇头，“不，是逃命！”

陆放困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