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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澄阳无疑是惜命的，也是自信的。

一开始，他每次受伤，都会立即停下战斗，给自己服用疗伤的丹药或者药粉。生怕这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现在，伤口太多，他已经顾不及。只有大的伤口，他会草草撒一点药粉。

华澄阳腾身在空中，一剑斩落。

杨龙文横剑格挡，虽然挡住。但下一秒，整个人被一脚踹飞出去。

陆放猛然爆发，原地产生一个虚影，朝前扑去。

他右手匕首，对拚华澄阳左手剑。

在力量上，陆放是处於下风的。原因是先祖战甲到现在，体内能供给的能量已经越来越少。要换做第一次使用先祖战甲那会，两个华澄阳的狗头都已经被他摘下。

处於上风，趁此机会，华澄阳摸出一把匕首，以自下而上的方式撩向陆放。

陆放摸出光剑，也跟着刺过去。

这个角度，只要我稍微偏移一点，就只能刺中我的左手臂。但我的匕首，能直接在他腹部和胸膛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以自己左臂的小伤，换对方胸膛和腹部处的重伤。

华澄阳脑海里飞快转动。

如果换做之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拒绝。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小伤，就算拿对方整条命来换，都不值当。

但现在，他想法变了。

必须尽快解决这场战斗，回到地面。那里，还有一处属於他的战场。红袍女子余曼文是肯定挡不住那些人的，他必须把陆放和杨龙文解决掉，带着他们的屍体回到地面。

至於搪塞的理由他也已经想好了。

这段时间，他对圣墓厚重的亡灵气息十分感兴趣。正在想办法以时间法则的力量化解，这两个小贼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忽然闯入这里，想盗窃他的研究成果......

至於地道里的东西......华澄阳不觉得有人在自己这么说了后，还敢提出进入圣墓地底的要求。毕竟，那里是一位副宗主甚至很快就是正宗主的实验之地。

言归正传。

华澄阳想尽快回到地底，所以这道以自己小伤换取陆放重伤的伤，他接受了。

“嗤啦！”

锋刃划过血肉的声音传来，华澄阳手中匕首从左腹出发，一直滑到陆放的胸膛右侧。他只可惜的是，出手力度不够，不能一下子给眼前的敌人开膛破肚。

紧接着的是陆放手中匕首刺过去，在空气中发出的呼呼风声。

华澄阳侧头，那匕首刺中他的臂膀。

“值得吗?或者说，你的志向就只是在我身上砍几道?”

华澄阳嘴角微微勾起，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此时，杨龙文才刚从那一脚的威力中缓过来。

华澄阳抽出匕首，改撩为刺，准备在陆放心口处开出一个大洞。可抬手的同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没什么力量。

他低头，一脸茫然。

因为他刚才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力量在飞快地流逝，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很快，他就发现那不是错觉。他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只干屍的手。这种状况的手，华澄阳并不陌生。那些被他以瓦罐术的力量吞噬掉生命力量的人，他们的手就是这种样子的。

只是，华澄阳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的手也会变成这样。

华澄阳本能地伸出右手，去抚摸自己那条已经枯萎的左手。

碰到的一瞬间，左手无声无息地脱落，掉到地上。

“唔，啊。”

似乎是这才感觉到疼痛，

华澄阳捂着光秃秃的左臂膀，在地上哀嚎。哀嚎声之大，甚至超过这里隔音法阵的承受范围。

......

地面。

“听，什么声音?地道传来的。”

“好像，是华副宗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