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错可以改，面子不能丢(下)
“死者生父乃是大周普通百姓，并未有任何从军经验，传言之中，所谓退伍之人，乃是死者一名叔父...”
第二道消息来了，是为了给天下人解答疑惑的。
可这消息出现之后， 这疑惑就更大了。
“为了避免和募兵冲突?”
“我感觉是为了平息军中愤怒！”
“我感觉他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事儿还是感觉很怪异！
方兄，你怎么看?”
“没脸看....我也出身不好，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就是....死的是个老农儿子，大家不用在意了。
说实话，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听到了方兄的话语，这太学生的众人都有些沉默。
有心中还向着朝廷的人， 对此也是嗤笑起来。
“方兄这话说的不妥， 毕竟之前事情闹得这么大， 官府这么说...也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过去！
或许是他们用词不当，但是....官衙怎么也应该第一时间去降低影响。”
“我是说这话我听着很不舒服，没有说他这么做对不对！”那方兄也是补来一句出来，“但作为一方官衙，如今又是在风口浪尖儿上。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小心谨慎。
但是这一次他们实在是莽中出错了！”
“咳咳，方兄，那个字念忙...”
“莽！”方兄再次确定了这件事情，“他们这一次就是单纯的莽了！为了能够快速的解决这次的问题，他们两次...不对，应该说三次传出来的消息。
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立刻聚集了起来，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也就是那所谓的什么少年拳王出现的时候。
当初官衙给出来的消息是，只有双方两个同龄之人互殴！
并且还给出来了调查一词....这本就十分的让人怀疑。
毕竟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将人....将人打成那种样子的。
之后各种真真假假的是那消息全都出现了，将这件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不管是为了私心还是为了朝廷的稳定，这件事情都不能继续发酵下去了。
所以压制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大周王朝十分必要的事情。
就算是...就算是有些许的不公平， 为了大局为重，这件事情也是会被默许的。
毕竟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到底这件事情让我们不能释怀的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会被压制下去。
而是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这么压制下去。
无论对错，总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可这个交代...也太不清不楚了一些！”
那方兄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这太学生们虽然还有些性格爆裂的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出言嘲讽谩骂。
可大多数人也不是不能理解。
“的确，我大周立国时间不久，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都愿意公之於众。
有时候对朝廷保持合适的敬畏之心，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等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能够有如此的地步，是无数先烈一步一步为我们走出来的。
正如陛下当年所言，对错无伤大雅，未来要靠砥砺前行！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是将我等当了傻子，即便是不说什么无风不起浪，也不能如此含糊不清的将事情愚弄过去！”
终於有人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痛苦的事情，其他人也是全都变成了一副愤慨的模样。
此时那位方兄也是恰如其分的站了出来。
“这就是为何我说当地官衙这一次莽了！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压制，那就不要再继续莽撞下去！
第二封消息他开始做简单的答疑。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和第一次在某些地方堪称是背道而驰！
就算是刑部办理什么大案要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波澜壮阔过。
这简直....简直不可思议！”
“然后他为了给自己做出来的失误做出解释，直接出现了第三次消息！
这一次消息的确是足够全面了，几乎已经...几乎已经是完成了当初的情景还原。
每一个人的位置，每一个人的身份在逻辑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我们就是能够从这里面感觉到十足的问题和怪异。
而这个为什么会怪异....我想诸位都能够明白的。
可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众人都明白， 可是双方互换身份这几个字，却
是怎么也不能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
方兄一声叹息，他也不敢说出那句话来，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又有多少势力在其中...等待着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这种憋屈的情绪，让他们心中难受。
而这一切，也都被一字一句的传到了洛九幽的耳中。
在他面前禀报的，仍然是他的副手，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的暗卫甲一。
“这个姓方的....是个人才啊！”
“方天骏，出身不好，但是这一路上却是有些传奇的意思，而且颇有几分心计...”
“回头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老老实实的来我这里报道！”
“统领，他是太学...”
“告诉他，我这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甲一看着自家的统领，最后脸色有些许的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领了这道命令。
“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你大可以说。
若是没有，别打扰我休息！”
听到这些话之后，甲一也算是明白了这应该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统领，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么?”
“结束与否，你我说了都不算！”
“...难不成这点事情一定要闹到陛下那里么！”
“这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你还往陛下那里送，你要脸不要。
两国使者往来，我大周王朝的国策，我大周王朝今年的财政，天下百姓的生计。
怎地，你以为陛下很清闲?
有空管这种破事儿?”
“....那统领这么折腾到底是图什么！”
“图什么....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洛九幽微微抬起自己的眼眸，看着面前的甲一露出来一个笑容。
“统领说的话多了，不知道今天想说的是什么话?”
“有些错，过后我们可以改！
但是面子....这事儿不能丢！”
“统领...”
“行了，我也该动弹动弹了....这件事情不会结束的。
但也不会继续折腾下去了！”
第105章 面圣
洛九幽再次入宫求见那位大周皇帝。
而这一次，他不是进入那私密的寝宫之中和许无忌密谈，而是在小朝议所在的内堂见到了这位大周的皇帝。
当然，在这里他也看到了众多大周的臣子。
而且全都是洛九幽的熟人。
“咱们大周的后起之秀来了，快快快，陛下等候你多时了。”
刚刚进入内堂之中，众多官员就已经主动站了起来， 十分和蔼的向洛九幽打着招呼。
他们都是这大周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他们心中如何看，但是在明面上，可都是亲如一家的存在。
而洛九幽对於这些人也是回报满脸的礼仪和教养。
脸上的笑容仿佛从来没有断过一样。
“九幽，你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无忌看着洛九幽之后也是十分自然的询问了起来。
“回陛下，今日臣下前来不为其他， 只是例行公事将最近我大周各地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嗯....”许无忌微微点头之后看向了众人， 而众臣也明白这是要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可就在他们准备告退的时候， 洛九幽突然发难。
“诸位还是等等吧，这一次诸位谁也别想走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这内堂之中陡然安静了下来，众多臣子也是互相对视之后，再次看向洛九幽的时候，他们脸色已经有些不善了。
“九幽，你是小辈，有时候说话还是太冲了。
这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就比如刚刚，若是我们几个做叔父的非要抓住不放....”
“你们抓住不放我大不了辞官，但是我保证走之前一定会让暴民冲击叔父的府邸....你唐家上上下下三百七十五口，外加你在外面养的那一对儿私生子和一个外宅。
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这一下子，内堂就更加的寂静了。
刚刚说话的尚书令傅公明直接被这句话给震得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劲儿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九幽，立刻给公明道歉，就算你不叫他一声伯父，你也应该说一声傅尚书！
这是我大周的重臣！”
“可这位重臣在三年的时间里， 家产足足翻了七倍之多，这还真是一个让小子惊讶的数字。”
“....小子，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傅公明此时一声怒骂，“若是你说外宅，那老夫也不怕什么丢人现眼的。
老夫的确是有些惧内，有个把女人不好带回府中，又不能弃之不顾。
所以养在外面也图一个安稳。
这事儿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老夫的家事罢了。
若是你敢说老夫贪赃枉法，那老夫一定要和你分说干净！
是非黑白，你必须给老夫一个解释！”
看着这般暴怒的傅公明，还有那周围都是一脸看戏模样的重臣，洛九幽并未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尚书令说得理直气壮，这一点洛某人倒是真的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毕竟这些年傅尚书还真是干净的很。”
“哼！”傅公明一声冷哼，刚要嘲讽就被洛九幽接下来的话直接打断。
“傅尚书还是不要那么快说话比较好，刚刚小子说了，你们家短短三年的时间，家产增长了足足七倍之多。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一个普通之家，七倍也算不得多少。
可傅尚书所在的傅家本就是一方豪族， 如今这七倍...那真的要让小子算一算了。
傅尚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夫从来不管家中之事， 所有东西全部交由家中子弟打理，或许是他们本事见长....”
看着那脸色毫无波动的洛九幽，傅公明慢慢的也没了动静。
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家中什么都没发生，说是有人突然长进了，这话他自己恐怕也是不信的。
不过傅公明无话可说了，洛九幽反倒是有些话想要说。
只见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遝厚厚的信笺，然后在里面不但的翻找，最终从中找到了一封自己想要的。
“傅尚书你想不明白的东西，其实有人帮你想明白了。
这几年，借助你大周尚书令的名号，你傅家的商队可谓是横行霸道。
只要是他们触碰的生意，那就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再去染指，将一门生意做到了垄断不说，更是上托朝廷，下压百姓。
这中间商当得那叫一个愉快而又稳当。
我大周四万万百姓当你傅家的客人，你们傅家不发财，那才真是没了天理了！”
洛九幽说完之后，直接将这封信帛送到了一旁
的内侍手中，让他交给了许无忌。
一旁的傅公明听闻这些话脸色再次涨的通红，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看完了信笺的许无忌就已经将自己面前的桌案掀翻了。
“傅公明，你自己看看！”许无忌此时的怒火比傅公明还要强烈三分，看到他拿走了信笺之后还忍不住跟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家里的人，若是再敢将人丢到了朕的面前，朕连你都一起治罪！”
“陛下！”此时好死不死的洛九幽再次站了出来，将那厚厚的一遝信笺送了上去，“刚刚小子说了，这在场的诸位大人，似乎是都走不了了。”
这是洛九幽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只不过这一次....大家的心态似乎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之前的那种漫不经心，还有那种不以为然如今已经是全然没有了。
最起码当他们看到了那尚书令傅公明的一脸惊讶和肃然，还有主位上那位陛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之后。
他们感觉自己若是还觉得这事儿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才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
“砰！”刚刚被收拾好的桌案再次被一脚踹翻，这一次许无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两个字来形容了。
当所有人的心都被提起来的时候，许无忌却是一反常态，没有对他们任何人训斥。
反倒是让他们先行出去。
“洛九幽！”最后一声怒吼将那个也想要出去的洛九幽给留了下来，“你给朕找了这么一个大麻烦，难不成还想这么拍拍屁股离开不成么?”
“......”
第106章 换个思路
内堂之中，许无忌和洛九幽两个人相对而立，两个人水也没有说话，这内堂之中也没有了第三个人存在。
所有的臣子，内侍，宫女乃至护卫，全都被许无忌直接扔到了外面。
可即便是如此， 两个人都还是一言不发，似乎是睡也不打算开这个头。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请命进来点燃烛火，两个人这才缓过神里啊。
烛光照耀之下，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许的不同寻常。
最终还是许无忌率先张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和尴尬。
“朕还以为你今日前来是想要借助募兵之事出手，直接以点破面....”
“那样小子最多将火烧到刑部身上， 再多也不过就是御史台和尚书台罢了。
这样才能拿下去多少人?”
“....你这野心倒是够大的！”
“野心算不上大，只是小子会权衡利弊罢了！”洛九幽如今也算是放开了心态， 有些什么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下去。
“若是继续用募兵的事情拉扯的话，虽然会有很多办法，也会找到很多的漏洞。
但是！
想来这并不是陛下所希望的那样。
这样一来会打扰到我大周王朝的募兵之事，这很重要耽误不得。
第二这也会让我大周王朝内部出现动荡。
说句不好听的，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都会让我大周王朝的名望受损。
既然已经是这种结果了，那么还是那句话。
用最大的力度，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压下去。
先让百姓淡忘平静，然后朝廷派人亲自去查，不管结果如何，好歹也得有个说法才是。
这样下来，就算是....就算是有些不尽如人意，我等终归还是能够做到两权相较取其轻的。
至於募兵....那是万万不能耽误的。
这里面的孰轻孰重，小子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懂分寸！”
听着洛九幽这么为自己考虑，许无忌这位大周皇帝可是满脸的冷笑。
“朕还真是没看错，不管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那都满满全是道理了。”
“嗯....小子小名就叫总有理， 陛下也是知道的！”
“哼！”许无忌一声冷哼，“你那你总是得告诉朕些许实话，还有你接下来到底想要作什么。
朕信任你们洛家，也信任你这个外甥。
可若是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这种鬼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许无忌此时也算是给了洛九幽一个底线，让这个小子明白一些道理才是。
“呼~”洛九幽长出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其实除了那些光明正大的理由之外，最重要的是因为没办法！”
“没办法?”
“在那件事情上继续做文章，那不但是枉顾陛下的心情，更重要的是这潭水都已经被折腾的这么浑浊了。
与其让它作为朝堂之事的起点，不如换一个方式，让他成为我们肃清地方，解决百姓心中积怨的一个办法。
当然，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冷静。
不过，对於小子来说，这可是一次天赐良机。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件不该发生的事情上面，而此时小子只需要另辟蹊径便可以轻易从他们的内部找到漏洞...”
“漏洞?什么漏洞?”
“陛下， 就如我今日所说， 那尚书令傅公明一族有三百余口人， 加上各个仆从， 侍女，护卫，还有靠着他们生存的佃户等等。
陛下，他们这一个月花销几何?”
“这...”
“陛下莫要算计了，短时间陛下是算不清楚的，而且也不是非要将这件事情算的清清楚楚。
有句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这三百多口，加上仆从侍女的吃喝用度，还有给他们的工钱粮秣。
傅家一族这一个月最起码也要花出去十余万钱。
而且哪家没有一两个不长脸的纨絝子弟?
这大手大脚的花钱那更是如同流水一般。
这么一个大家族，他傅公明一族有官位的，有功名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收支我都给他们算进去。
他们的田垄我也算进去。
可是这些加在一起，他们可能养活自己的一族之人?
养不活！
靠着佃户耕种，他们就算年年都是风调雨顺的好年景，那都是没有半点可能的。
所以....”
“所以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商队！”
“正是，虽然这从商乃是贱业，而且这商人也是贱籍，但是陛下也应该承认的一件事情。
那就
是这商人行走四方，乃是至关重要之人。
而且商人这东西吧...他们虽然绝大多数人品有些问题，可是这赚钱的本事还有调配货物的本事那可是不俗的。
说句不好听的，一处地方若是没有官衙，一年半载的混乱之后，他们就会自己解决自己的混乱然后找出自己的官吏管理自己的生活。
但如果一个地方没有商人...他或许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却一定不会很方便。
那些世家豪族，如今已经有了我们的支持，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实力越来越强。
在生活之余，他们也一定需要自己的商队去解决自己的很多问题。
那么，按照商人逐利的性格，他们定然会利用自家主人的权势去解决很多的问题。”
“只要他们这么做了，那么就一定会将把柄落到了你的手里。
然后你只需要连哄带吓唬....不愁他们不将你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这群商人虽然不算什么主家的重要之人，但是天生就要心思细腻，闻风听事的本事那也绝对是数得着的。
你从他们身上，便可以轻松的将各家的秘密挖出来。
然后再利用你的暗卫，便能够做到另一个方向的以点破面。
厉害...当初你爹举荐你担任这暗卫统领，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
你这小子，天生就是一个狡猾的东西。”
“陛下说笑了，小子也是为了朝廷效力罢了。”
“可即便是如此，你还能对朝中的重臣下手不成?”
“当然不是，我大周王朝短时间的确是没有敌人敢对我等出手，可也不能这么乱来。
小子的意思是，动动下面的那些地方官，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大周之主。
然后在这上面....改一改模式。”
“什么意思?”
“小人只是觉得，这世家豪族蓄养商队为其谋财，与商队商人举荐官员为己谋私。
这两件事情上，有什么区别?”
第107章 商人崛起的前提
“自古以来，我等都是以田为主，以官为主，商人乃是贱籍，本身也不被我等认可。
其原因也很简单，相比较於农夫的沉稳和老实，这些追逐名利的商人很容易带给人很多不太好的习惯和....”
洛九幽正在和许无忌说着商人，对於这些许无忌从最开始的微微颔首，到最后的十分不耐烦。
“这些我用不知道你告诉朕，朕很清楚这些人是个什么样子，也知道治国不能只靠这些追逐利益的商人！
你说点朕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没有那就不要说了！”
“....”洛九幽看着越来越不耐烦的许无忌，也是满脸的无奈，“臣的意思其实是，在这段时间里其实陛下也看到了。
我等麾下的那些治世之能臣在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所以臣想要说的是，我们为什么不换一个方向。
或者说帮助那些家族换一个方向。
与其让我朝中的诸多官员在背地里蓄养一支支的商队，为什么不让商队支撑他们的家族，从而推举出家族的掌权之...”
“荒唐！”许无忌直接大喝一声，脸上全都是不可能同意的表情，“你这太荒唐了，什么叫做让商人控制家族，你就不怕天下大乱么?
这群商人为了利益，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利益足够大，他们甚至可以出卖家国，出卖朕！
这等人物，你让他们执掌家族，然后让他们举荐官吏。
我知道你的心中是想要放弃天下的百姓，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让我大周彻底乱套！”
看着已经算是暴怒的许无忌，洛九幽将他的斥责和愤怒全部接了下来。
等到许无忌骂完之后，他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陛下说的当然都是这些商人的恶行，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利益，他们没有忠诚更加没有半点忠义可言。
作为一个商人，他们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件事情做得值得不值得。
这件事情做了之后可以得到多大的利益。
可我们换而言之呢?
这些人是不是也保持着绝对的理智，而且还是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的绝对理智。
除此之外，臣之前说过养蛊之法，让众人内斗，最后杀出来的就是最强的。
那么这一点在商人这里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会在各个方面都竞争出自己的最强者，然后找到自己的领头羊。
这个过程之中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能够厮杀到最后的商人，那毫无意外会是商人之中的最强之人。
他们的才华，大略，眼光乃至种种才华能力都远非常人可比。
让这些人出任或者举荐朝堂，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憨傻之人，这样一来其实对於陛下，对於大周的朝廷来说。
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说的这些朕明白，但是仅仅凭借这些，朕仍然不可能让你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他们是商人，这种人的能力越大，他们的危害就越大。
朕要时时刻刻担心他们会不会在朕的背后捅刀子，会不会将朕，将整个大周朝廷都出卖给别的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自然是因为利益！”
“那得是有多大的利益，能够比我们给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