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栽在灵山弟子手中,他一直觉得灵山派这些所谓的修行者,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凡人,顶多会点法术而已,却不想这些人的本事居然还不小,能用屏障克制住他的毒,直接把他困在里面。想到这,渃风坐在大大的笼子里单手托着下巴,止不住连连叹息。
“倒霉啊,真倒霉。”
“倒霉?能怪谁?”云飞扬坐在台阶上,恢复了他看似吊儿郎当的做派,“明知道我们在这边加派人手,你小子还自己送上门来,现在落得这步田地,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渃风瞥了他一眼,脸拉的老长,气呼呼道,“云飞扬,你不是和离婉笑有一腿吗?你知道我是她的人怎么还对我不依不饶的?这会儿又把我关起来,啥也不说,是杀是剐你们倒是来啊!”
“哎哎哎,别乱说!我和离婉笑那丫头清白的很,别有一腿没一腿的,人家姑娘可是名花有主了。”没人在的时候,云飞扬显得特别轻松,跟渃风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家伙倒也能聊得来。
“至於对你是杀是剐,是蒸是煮,到底要怎么吃,我也不清楚,一切还要看长老们的意思。”
“不是吧?是蒸是煮?”渃风一听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道:“你们修行者不是吃素吗?还想吃人?我浑身上下都是毒,肉也不好吃,吃了当心闹肚子。”
噗!云飞扬闻言笑出声来,“吃什么补什么,你在毒术方面如此有天赋,我们若是煮吃了你说不定也能变成厉害的用毒之人,也省了不少修行。”
这渃风一看就是个小屁孩子,本事不大还爱嘚瑟,仗着自己会点毒术,行事肆无忌惮。想不到说起话来也挺有意思的,活脱是个天真的小孩子。
“哎呀,云飞扬。”渃风摇摇头懒得和这不正经的家伙聊那些有的没的,转而问道,“你们不会真要杀了我吧?”
“云道长,其实你看我虽然在魔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罗,但你们如果真的在这种时候杀了我,那就明摆着是在跟我们家尊主宣战。我就想不明白,你们灵山哪来的底气敢这么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当年魔尊一人尽数屠戮八万神兵天将,震惊三界,虽然最后被镇压,但神界也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冷莲妖苦心经营几百年,直到现在,神界的力量依旧不如从前,可见当年两败俱伤的那场战事有多惨。而魔尊的名号更是响彻三界,即便冷莲妖本人也对他忌惮三分,然而现在区区灵山的一群牛鼻子老道竟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跟尊主叫板,不是活腻了还能是什么?
云飞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气中满是无奈:“我们灵山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如今的处境实在艰难,若再不主动做点事情,怕是不只会被神界抛弃,魔界也会第一个将我们赶尽杀绝。”
“所以,与其等死,不如自己破局,说不定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这是他在山洞中参悟的道理,灵山现在是内忧外患,神尊因为两处禁地被破的事对他们甚是不满,再加上之前寒清波因邪气入侵而失控自尽的事情,让灵山与神界的信任岌岌可危。这一次,灵山派已经被逼入了绝境,要想重获神尊信任,保住自己仙门翘楚的地位,只有借神丹盛会来一次斩妖行动,当众与魔界划清界限,希望能够缓解当前的紧张局势。
“嗯,你们这算盘倒是打的很响,不过断绝自己的后路可并非上策啊。”听他这么一说,渃风也仔细想了想,琢磨道,“灵山这么做怕是有利有弊。”
“其实以你和离婉笑的关系,她定不会坐视尊主对灵山下杀手,一定会出来阻拦,以尊主对她的溺爱必然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 事。至於神界……那些家伙也不是傻子,你们的用意他们清楚得很,所谓的斩妖行动也不见得会有你所想那般好的效果。”
“我知道。”云飞扬长叹一口气,继续道,“但我们没有选择,灵山几百年的清誉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有些事……只能非做不可!”
一道骇人的暗芒划过眼底,云飞扬对灵山的未来十分看重,他绝不会看着灵山因为这件事而在仙门百家翘楚中狼狈地走下神坛。
距离神丹盛会结束还有一天的时间,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会在最后一天当做压轴的丹药来进行展示。
离婉笑挽着独孤澈的手臂开心的在街上溜达,他们从出门一直吃到山门前。离丫头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将路上买的糖果糕点打包好叫独孤澈拎着。